)那颗被拉到喉咙口的心脏,一寸寸、一寸寸地沉了下去。与此同时,一团冷气从鼻孔溜进嗓子眼,把五脏六肺都被冻住了,甚至连肚肠都跟着一起痛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一个认可么?
一个解释么?
一声忏悔么?
然而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可以弥补他童年里无处安放的孺慕之思么?
可以让被辜负一生,受尽苦难的母亲复活么?
又或者,这个衣冠楚楚,高高在上的男人和他的子女一样,都认为他今天到这里来,是来接受施舍的,摇尾乞怜的?
江天佑不自觉地笑出了声,惊得黄家人同时望向他。
看到他们如出一辙的目光,江天佑越发觉得可笑。
他后悔了,他今天根本不应该到这里来。
他不想要任何答案。
任何答案在三十年的光阴面前,都苍白无力,且毫无意义。
这个色厉内荏,毫无担当的男人没有资格审判自己,更没有资格审判他的母亲。
想到这里,江天佑豁然开朗。
看到刚才还咄咄逼人的江天佑突然之间转身离开,黄家兄妹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随着大门“砰”地一声关上的声音,两人齐齐看向父亲。惊讶地发现他们宛如天神一般的父亲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多岁,就像是只被放了气的大布口袋,肉眼可见地干瘪了下去。他的喉管无意识地发出一记浑浊的啸声,像是绝望的悲鸣。
在某些地方有着非常默契的兄妹俩蹑手蹑脚地离开,留黄生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套间客厅中默默舔舐伤口。
“佢真系爹哋个仔?”
黄娇芝忍不住问。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爸爸的儿子。不过看起来有一点很明确。”
黄明奕笑了笑,看似憨厚眼神中闪过几分不易察觉的狡诈。
“他一定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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