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郁风突然回来对自己说话,大大吃了一惊,说话舌头都有些打架:“我、呃、不是。”
郁风居然能够跟自己好好说句话,许远惊完之后有一点点喜,可是眼看对方在听到自己的回答之后眉头皱起,许远四下扫了几眼,扫见屋檐上滴落的雨滴,方才想起来说:“我躲雨。”
郁风:“顺着屋檐和大树底下走,淋不了什么雨。”
许远明白他为什么要从那边跳过来了,因为操场没有屋檐也没有大树,从教师楼走廊穿过去,到门卫那边就有一些遮挡物了。
许远:“我等雨停。”他不想把书包和棉衣淋湿。
郁风看见他怀里抱着印着“龍鳯教培”的书包,以及万年不换的外套,有点明白了,正打算走人,忽然天边一道亮光劈下,接着一声闷雷,雨势应声变大,雨滴打在顶上的瓦片上,声音密集得像倒豆子似的。
晕死,这下没法走了。郁风心想。
他转头看许远,见他从书包里翻出那本最新的《俯拾即是》垫在第二级台阶上,伸长腿坐下。
这人还怪爱好的。他是不是就这一条裤子?
郁风把外套拉链拉上,戴上外套的连帽,抱着双臂靠在楼梯墙上扭头看雨。
看出去正对着江,目之所及都是白茫茫的水雾,浓雾里面有隐隐约约摇曳的树影。小二层的教师楼是瓦片顶,连缀不断的水线从瓦檐上一根一根垂下来。
一墙之隔,有两个还没走的老师在办公室里轻声慢语地聊天。
“过年回老家不?”
“唉,要回。”
“怎么了?”
“没意思,过年越来越没意思。也不爱回乡下,穷得墙皮都快掉没了。”
“哈。”
“对了,我人还没回去呢,就听说了一件怪事。就上个月。”
“哦?什么事?”
“我有个表妹,是我三爷爷的四女的女儿,还没嫁人的,中秋的时候我回老家,见她竟然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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