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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然后呢?”
“然后我表妹的肚子就小了。一问,原来她几个月前在田边干活饿了,正好有几条蚂蟥钉在她腿上,她用干草裹着烧了烧,半生不熟地吃下去,她自己都不知道呢,蚂蟥就在她肚子里吸血、生小蚂蟥。你想想,蚂蟥生命力多顽强啊,她咬成多少截,那每一截都能活的。”
“是啊,一条蚂蟥嚼三口,就变四条蚂蟥了。所以她其实没有怀孕?”
“是啊,蚂蟥闻着鸡汤的香味,全钻出来了,她肚子就平了。”
“唷,幸好,不然稀里糊涂遭冤枉。”(遭冤枉,方言,吃亏上当。)
“是啊,差点就给她卖到穷乡僻壤去了。那天,我三爷爷把泡在鸡汤里的蚂蟥端给大家看,好大一罐蚂蟥呢。”
两位老师静了片刻,可能在喝茶润口。
“诶,许老师,学校不是来了个新学生,跟你同乡呢。”
许老师笑了两声:“是啊,也姓许。我们镇就这几个乡,芝麻绿豆大点地方,不是你的同乡就是我的同乡呗。”
“他家的事儿也怪吓人的,跟你家沾亲吗?”
“别,那种亲戚谁敢有,不怕被切成块块喂猪吃?”
“那个女的、那个凶手,是不是敲沙罐啦?”(敲沙罐,方言,吃枪子、死刑。)
“敲啦,还不到三十五。最后一面屋头男人娃儿都不愿意见她。”
“她男人是不是早就跑了?在外地?”
“是啊,自古都是屋头女人要跑,我也是头回听说,个大男人扒起来跑了的,狗日的。”
“唉,那个娃娃造业。”(造业,方言,造业果、造孽,可怜。)
“开学碰到三班的秦老师,提醒她多留心下,那种妈养的娃儿多半脑壳也有问题。”
“嗐,还有哪个不晓得?秦老师早晓得这事,一点都不想管他,脑壳痛得很,她还在说呢,本来该分给四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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