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边都是小包厢,现在都空置着,走廊上也没有人过来,四下一片安静。
酷夏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在地上,照在汤取身上,却没有丝毫暖意。
他抬起眼睛,看着易磐。
易磐抬手摸摸他的脑袋,轻声说:“这里就我们两个,没别人,就安静地待一会儿吧。”
汤取不想说话,垂下眼,慢慢蹲到地上,低头用胳膊环抱住自己,埋下了头。
就像是一只鸵鸟,把脑袋扎进沙坑里,不必去管外界发生了什么。
说不上来此刻是什么心情,难受、生气、失望、愤怒,好像都不是,又好像都有。四肢百骸充斥着一股发泄不了的气,忽冷忽热,交替冲荡着血液,让他忍不住想尖叫,想歇斯底里地发泄,就算狠狠打一场架,鼻青脸肿地痛一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