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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现在想要等一个很确切的答案,来告诉他,从前蒙着眼睛走在曲折路上的自己到底有没有走到一条看似正确的道路上。
哪怕他现在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但傅纪书跳过了那个对他来说很难回答的问题,轻声说:“许一个朝朝暮暮,平安顺遂。”
“……”
李雁又开始头疼了,阵痛让他耳畔嗡嗡直响,他闭了闭眼,没有许愿,也没有再接着询问,只说:“我想要的不是一块玉。”
也不是什么朝朝暮暮。
他想做他自己,想要的都能得到,不想要的便轻易丢弃,只享受当下。
他在34星的时候就是这样恶劣的性子,但他活得很自由,这一整年里却像是被挖空了躯壳,行尸走肉般做着傅纪书的伴侣。他觉得很累。
李雁站起来,蜡烛的烛火跟着剧烈晃动起来,他俯视着傅纪书,在这样的对视下他看清了对方的眼睛,和那些藏得很深的,从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情绪。
他想,如果是一年前,如果是前几日,他从傅纪书眼睛里看见这些,知道他或许是爱自己的,大概会很高兴。
又或者什么都不会发生。
“傅纪书,”李雁喊他的名字,“你养过鸟吗?”
“用拴着风筝的线束缚鸟的自由,是没有办法让鸟儿像风筝一样高飞的。”
那些情和爱,还有摆脱不掉的婚姻关系,像无数根线缠绕在他身上,将他制成了一个提线木偶,任人操纵。
从高中坠落的时候他突然想,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这样的念头在这几天越来越明显,推着他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他想结束了。
傅纪书这时候才察觉到对方的态度似乎有变,下意识想去抓他的手腕,却忽然感到头晕无力,身体沉沉地陷在座椅里,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他的情绪到这个时候才有了明显的变动,有些茫然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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