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画一条横线当作人的头，再拉过来画三角形当作脸，头饰是各种花，上半身是倒三角，下面加上大大的裙摆。
我大概有两三个作业本，全是这种画。
“很可爱。”他笑着揉了揉我的腰，“人是三角形，怎么小鸟也是三角形？”
他把画本举到我面前，各种三角形的人让我的脸发烫，“你不懂，我们那个时候就流行这么画。”
爸爸往后翻了几页，我的思绪跟着回到小时候，“这后面正常多了，嗯，好像后来画荷花多一点，还有玫瑰花之类的..”
爸爸嗯了一声，“你奶奶给你保存的很好。”
确实是这样，大概老人都恋旧，我小时候的作业本，小时候的衣服，都被奶奶洗干净收好保存起来了。
“你以前读书时候的作业本也在呢，我看过。”爸爸的字写的不错，很有笔锋。
他继续往后翻，铅笔画有了颜色。
“这是什么时候的？有水彩笔了。”爸爸手指夹着纸张左右翻看，有了颜色的画一下子生动起来。
他大概忘了，我的第一套水彩笔是他买给我的。当时我是班长第一个有36色水彩笔的小孩，手提式的水彩笔盒被我每天摆在桌上。可惜，后来不知道被谁偷去了。
“大概是二年级吧。”我当时伤心了很久，奶奶给我买了一套新的，可是我觉得爸爸买的终究和奶奶买的不一样。
“后来好像没见你画画了。”翻完一本，爸爸顺手拿起我以前的作业。
我头抵着他的肩膀，心口闷闷的，“后来也画，四年级的时候我还是班里的美术委员呢。”
“以前你拿回家的石笔，也被我用来画画了。”那是一种可以在水泥地上留下印记的乳白色石头，也很好擦去。
爸爸揉着我的头，“对不起，玉。”
我圈着他的脖子坐在他怀里，和他拉开一点距离，我看着他，他眼神有些复杂，也正看着我。
我摸了摸他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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