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所熟悉的事,向她灌输她最擅长的事,醒的可能会大很多。”
“我懂了。”林阡若有所思,踉跄向吟儿的榻旁走去,闻因远远看着,眼含一抹担忧。
“你这丫头,别杵这儿啊,帮我搬伤兵。”樊井正好缺人手,送来的人不用白不用,转头瞥见西海龙,“小姑娘你也过来!没力气抬,端茶递水总会?”
闻因赶紧抓住满眼邪恶的西海龙衣袖:“他是大夫,不能打伤啊!”
“无我命令,谁都不准来扰。”
放下帘帐,林阡忘乎所以半跪在吟儿榻旁,她果然和樊井所述一样,还是毫无生机如同个尸体。
“吟儿,回来,我半刻都不想失去你。”他当然知道她这些天来最熟悉最擅长的最该灌输的是什么,当即褪去自己的战甲,卷了被子卧到她身上,一边轻柔解开她衣衫,一边强行进入她早已僵冷的身体。
直到伏在这地面上,方能感应到战争根本没有结束,来自和州、滁州等地的战鼓正通过山川传递而来,掺杂着兵刃相接之音反复震荡……
他原本只有五成希望她能醒来,却被四方杀伐声鼓舞得愈发激昂,越来越觉得有希望,果然,她身体渐渐变得温润,逐步有了反应和活力,便如本已枯死却又滋茂的花树,很快矫枉过正竟似要开始燃烧。下一刻,在他惊喜停顿的刹那,她忽然有了力气抬起一只手勾住他脖子,半梦半醒地想把他的头压回她胸口,一脸灿烂地笑,眼神也微醺着:“继续。”
“吟儿……”他急忙唤她清醒。
“拆了床,拆了澡盆,拆了船,现下可好,拆得山崩地裂了。”吟儿的眼眸越来越亮,她一觉睡醒感觉天地动荡,居然还以为是他俩引起的。
“吟儿,你又睡了好久。”林阡喜不自禁,险些痛哭失声,紧紧抱着她不想再失去。
“不哭不哭,让我起来,做长江大鲫鱼给你吃。”吟儿笑靥如花,说着那天她在长江捞起来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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