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响亮,整个世界朝气蓬勃。
“私塾……”林阡忽然想起莫非的志向,他既然答应了要为莫非平反,便必须嘱咐徐辕在襄阳见机行事。
“将来,小牛犊他们也要送到……”吟儿注意力被那小学堂吸引,三步并作两步前往,忘了本来是要去分舵的,忽然她“啊”了一声,驻足在窗外面露惊喜。
林阡一惊,急忙回神上前护她,却听那学堂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其间同样喜出望外奔出一个孱弱身影,熟悉之至,美丽清雅,一袭白衣楚楚动人,不是玉泽又是哪个:“你俩,怎会来了?!”
先前在盱眙和楚州重逢杨宋贤,只听说玉泽产女后身体一直不好,一时间再难回到战场救护伤病,只能留在临安休养不能陪他。谁料此番经过攀谈才知,她非但没有赋闲,还毁家纾难、收留困苦,不仅自己行善,更带动了邻近不少贵族尤其名媛,争相开设类似的小学堂办教。
好一个玉泽,当吟儿叹她越来越不像仙女,越来越融入世俗,只见她语笑嫣然,婉约清扬:“倘若家国不复,‘遗世独立’亦是虚妄。”
“玉泽,说得好。”林阡对玉泽始终欣赏,移开视线看那墙壁上挂着的抗金诗词,和若干年前的蓝府一样龙飞凤舞大气磅礴,却明显不是出自她一个人的手笔了。笑,是了,宋贤本也是个白面书生,比他林阡更适合舞文弄墨,虽然舞起剑来的狠劲也不输给他挥刀。
“对了玉泽,西湖在哪里?就在这里吗?”吟儿忽然想起一件事,赶紧提醒,林阡脸色微变,点头:“玉泽,你也同去。”
临近正午,天气倏然晴转多云,残留着薄雪的西湖之上,水波浩渺,烟雾笼罩,白堤横亘雪柳霜桃。
林阡将随身携带的沙溪清骨灰洒进那里,以满足他的平生夙愿,“与其做王孙贵胄,不如仗剑天下,棹临西湖、倚楼吹笛、煮酒听雨……”谁家疏柳低迷,几点流萤明灭,满湖烟水苍茫,那是多少风雅之士的向往。
那时玉泽闻知溪清的噩耗,亦是一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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