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恰在这时,有人拊掌从内间走出,把原就屏气凝息的众人全都吓了个半死。三更半夜他几步一蹒跚到底是人是鬼?只有在看到他在灯火下的影子之后,众人才勉强把心魂塞回躯壳——
叶文暻!?
他消失了整整一日一夜,直到此刻在殷乱飞的搀扶下又走出来,在场所有人才明白,原来这是个局?!原来夜市上那些人说“不可能!叶大人绝对不可能死!”不是没有依据,像叶文暻这般城府至深的政坛高手,深谋远虑精打细算,怎么可能轻易死……
不对啊,当他碰到一个走火入魔丧心病狂的林阡,为什么不能死?!像昨夜那般顺其自然合情合理的杀人大戏,仆散揆将它导演出来后就一直深信不疑,结果……剧情突然走岔了,为什么会走岔了?!
只有一种可能,本来就不是仆散揆导演……
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这一盘仆散揆真的顾此失彼,光顾着和林阡为了谈判而厮杀,忽略了他叶文暻才是这场谈判的促成者!换而言之谈判的人选全是他挑,他自然算到了所有人的来意,尤其是林阡和仆散揆的。
所以这哪里是宴席,分明是网!什么主和派主战派求仁得仁,根本是骑墙派在借机达成目标!
“丞相、丘大人,还请恕罪,躺着的不是文暻,站着的才是。”叶文暻脸色苍白,中气不足,神态仍复杂得难以言喻,眼神亦浑浊得无法看透。
林阡远远和云烟四目相对,她对他轻轻摇头,示意她也不知情。然而叶文暻活生生地归来,总算使林阡和她的罪孽感和愧疚感少得多了。
韩侂胄和丘崈毫不例外皆一脸惊疑,看看尸体又看看叶文暻,许久才相信他不是鬼,不得不叹叶文暻行事滴水不漏,这死者长得也太像他了。
韩侂胄从护卫深处走出,故作威严问:“文暻,这是……怎么回事?”
“早在这个月的月初,伯父便已将‘捉拿金军奸细战狼’的任务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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