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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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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6章 千古兴亡,百年悲笑(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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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从他心头流过却稍纵即逝,因为他不屑与任何人勾心斗角而只在乎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

    “原来如此。害死新屿的人我也会报仇,你俩回去教大家务必信我。”林阡眼神一厉,“没有别的说法,真凶就是乌古论庆寿、移剌蒲阿和完颜君附。”近在咫尺的大王爷完颜君附是罪魁祸首,首当其冲。

    “主公说是,自然就是。”石硅郝定皆点头,他俩都觉得,他回来了就好,就能控制住红袄寨。

    “类似的事若再发生,切忌因为怕伤害而隐瞒。”林阡这才懂了,徐辕之所以到现在也没给莫非平反,是因为中线的红袄寨也存在一样的问题,徐辕却没告诉他,而是自己一力承受。

    坦诚相见,才知吴越石磊阵亡后不久就有传言:他夫妇的死是金国细作段亦心和变节的惊鲵所造成,主公和天骄却迟迟不追究或定夺,好似包庇着他们……对此,石硅郝定与徐辕做了同样的选择,平素一味压制,却直接造成了此战麾下的临阵失控。虽然即使他们不出差错、楚风流也能串谋吴曦挥师南下,但只要他们战力正常、都未必教泽叶付出生命的代价!

    又怪他林阡,怪他失察,怪他想不到,不止一个宵小分散在天下各地对他射暗箭,却有这样那样的忠臣良将奋不顾身给他挡下杀伤……

    众将散去后,他在那空坟边,从黑暗一直站到天明,

    苦等,等着寒风里,那个蓝发少年映现:“主公,泽叶没走,只是换了种方式存在。”笑得邪冷,鞭舞凌厉,泯灭雾中,疑幻疑真。

    “没走?没有走……”好像有一曲挽歌,似近还远,欲说不能,悔恨骤如潮水般汹涌扑面,寒冷,痛苦,窒息。

    他以为他会像失去柳大哥、失去新屿那般,撕心裂肺,声嘶力竭,原来都没有,只有这样淡淡的恍惚、犹疑、感伤……淡得很,却环绕、盘旋、回荡着永不停歇。

    膝盖也像生了刺,走一步踉跄一步,但还像夸父逐日那般,明知道不可能了,仍然疯癫错乱地继续追赶面前那道风沙漩涡,连声喝想把它喝停下来:“没有走我却触不到?!”

    仿佛有无数的刺在身体里长出来,从心到脉散播,从骨到髓蔓延,深深扎根紧紧缠缚。

    青山旧,雨初歇,风翻旌旗如昨响。不见当年龙骧将,寒枫惊世战八方。

     

    天亮后,林阡凭着不知何处找回来的仅仅一缕神智,克制着自己精神正常些才回据点,那时郝逍遥气喘吁吁地朝他奔来:“主公!”

    “怎么?”他看郝逍遥心急如焚地指着宋恒营帐方向,心中一颤,记起来他夜半时好像说过类似于怎么死的不是你宋恒之类的话,宋恒那种容易受伤的心理可别承受不了打击选择了自杀逃避?不,不是那样的,那是我气极失语,我想说的本该是怎么死的不是我林阡……为什么我要一次次伤害身边的人,就连失而复得的都不珍惜!半刻流过的三千念头全部都是悔恨,慌不迭地要去逆转光阴挽救回宋恒的生命!

    “主公,宋堡主他,读书累得晕倒了……”郝逍遥说时,他顿然感觉胸口有万钧巨石落去了脚下,悲喜交加,想了想又觉得不可思议,一边走一边问郝逍遥:“读书?什么书?”

    “兵书,回来之后就在读,这些日子一直这样,不是练剑就是在读书,几乎就没吃过睡过也不太愿意见人……”郝逍遥噙泪,“我知道,宋堡主是想给我家少主报仇,他想让自己变强,可这样也太揠苗助长。”

    林阡回忆起寒泽叶最后一次给自己的信里有关宋恒的评价:“即将成器”,“勇谋兼备,十分厉害”,“唯一不足在心态,过于心慈手软、感情用事,暂时未能独当一面”。

    泽叶,播种施肥一直浇水,宋恒,发芽开花只差结果……林阡强忍心痛走进帐中,看宋恒在军医的照顾下已经醒了,手里还紧紧攥着泽叶曾经握过的兵书……

    “宋恒,对不起,我……”林阡叹了口气,不知是第几次向他道歉了。

    “不用对不起,主公没错,主公骂我、是因为比我还要难过。”宋恒手才到颊,泪已到嘴。

    “若是再有下次,林阡自刎谢罪。”林阡不得不强行约束自己,让宋恒、军医和郝逍遥一起见证,“差一点,我便教泽叶付出的心血白费……”

    “主公,不会白费。这几个月来,泽叶教会我很多,包括阵法,包括谋略,包括处世、待人接物,包括承担、当仁不让。他是我的战友、知己、师父。他走了,我还在,我不是没用的,我还会护他所护,爱他所爱。”宋恒认真说,是自辩,是承诺,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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