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忘记今夕何夕,错觉她又一次特意来对自己劝归,心念一动刚要移步,猛然回神,铁了心肠——秦川宇你糊涂,她是害死母亲的祸根!她已经不再是昔年那个心思单纯的念昔,而是为了林阡可以满腹心机不择手段的抗金联盟盟主!
未来的曹王府由他统帅,无论她这魔鬼再说什么,他都不会再动摇了。
他侧过身来的一刹,于她而言,明明表面看还是昔日那个孤孑的绝世少年,然而适才与她擦肩而过的战狼提醒了她,终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她原还因为身如飘蓬与他同病相怜而心怀恻隐,远远看到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就生气,笑而嘲讽,脚步放缓:“曹王驸马,此番帮着外敌践踏家园,心情如何?”
“外敌?家园?哼,不是标榜‘愿与天下人绝对互信’?”他也冷笑,竟觉胸口被掏得空空荡荡。
“行漂浮事,脚需有根,不先据家国,何以谈天下?”她一愣,当即回应,铿锵有力。
“所以?一边受着曹王的恩惠,一边去据守南宋的河山?怎做得出这样的选择?”他冷笑,竟将她问住了片刻,“林念昔,可知正是因为你六亲不认还冠冕堂皇,才会使局面变得这般复杂、伤害和殃及那么多无辜弱者。你竟还反问我为何反戈一击?百步笑五十步?”
“虽说都想金宋互融,但以谁融谁很重要,毕竟八十年前是金军侵略和欺凌大宋……”她终究接受了数十年宋人的教养,虽对亲生父亲理亏,仍然执意抗金。
“你以为宋就不会侵略和欺凌?”林陌将她打断。
“不会。”她想都不想,斩钉截铁,逼视着他,“例外只是少数,你应比我更懂。”
“宋是礼仪之邦,但八十年过去,金也早就是了,只是你未发现而已。”林陌说着自己这些天来的见闻。
“八十年过去、金的变化,不正证明了它可以被宋融合?”吟儿据理力争。
“被宋融合后的金,反向融宋又有什么问题?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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