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微笑地看着儿子:“过几日的亲事,只要你点头,咱们就办了。”川宇点头:“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四处漂流,当然是在建康,先成家再立业,终其一生。”
她听出话里的一些荒凉,内心更增愧疚——当年她的出走,害了两个儿子……
川宇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你不要担心,我会把这一切处理得很好。”
窗外,天上有一层淡淡的云,掩盖着新月以下的天空,两三颗星极不协调地垂在天幕之上,很亮很夺目。
川宇听着屋子里的干杯和猜拳声,理会着,微笑着,却压抑着,这是官场么?
第二次往窗外看的时候,云渐渐掩了月,月胧明,云被割了几层,外层轻,中层薄,内层空虚缥缈。
鞭炮声音充斥耳边,夹杂着丝竹,优美的音乐出现于此,反倒粗俗。
第三次往外,云已经移开了,分散得很长,如黑绸上的白缎,星星闪烁在绸上,忽隐忽现,忽明忽暗。
人们醉成了一片,景象,是杯盘狼藉。
川宇突然想到了隔绝两三年的江湖,是啊,没有故人在,当时的九分天下,其实没有一个深交,但是,四年前的武林大会,四年前的刀光剑影……还有十多年前父亲牵着他的手走在山路上,问他敢不敢提起的双刀,十多年后,却出现在另一个人的手里了……江湖,曾经走近,却走远……
可是,那江湖虽然没有故人在,却藏着他心底最深刻的思!
他知道的那一刻,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宴席散了,达官贵族们,醉醺醺地往外拖着自己臃肿的身体,两步一倾,五步一跌,手下仆人胆战心惊,生怕他们酒疯的发作。秦夫人也扶着不胜酒量的老爷走了。
川宇起身出门,寥寥无几的乐师、技团正在撤离着,再往天看去,云散了,万籁俱寂,天空黑得深沉,月像烙在其中,白玉的颜色,空洞,却珍美。
川宇转身回到屋子,仆人们正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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