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宗,你该知道,这天下有多少人把林阡奉为明主,大理傅云邱、西辽石磐、福建厉风行、两淮李君前,南北西东,不计其数,如今又有黑(道)会和魔门归降,你的寒泽叶,如何打得败他?”她曾问戴宗,为何明知不能胜而还想战。
“越是气盛的敌人,就越要绊倒他。”戴宗回答。
“为何你们想方设法如何绊倒他,而非归顺他?”吟儿微笑问。
“我家少主,未必不能拥有林阡拥有的这一切。”戴宗说的时候,就像昔日的林美材,“我无惧告诉你,林阡归来的路上,一定会受阻。”
林阡的一生,究竟是征服的一生,还是背叛的一生?吟儿笑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
“我已经不忍再见到,林阡所统帅的军队,刀剑戈戟之下,又将擦过去多少亡魂。”吟儿冷静说完,戴宗面色一凛。
那是戴宗在川东出现的最后一夜,之后戴宗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应该是在川东与黔西之间的某一点,戴宗不知带过去了多少人马要阻截,而辜听桐又将增援过去多少……
八月十一。
听闻湖南沈家也带了人马来了黔西,沈家武功虽不绝顶,却堪称财力雄厚,兵多粮足,何况沈延毋庸置疑必然支持林阡。
如此一压,形势的天平,猛然直接往盟军这边狠狠沉了下去,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况且沈延到来之际,据说也向辜听桐施压,说担忧小师妹近况,想见小师妹一面。辜听桐回绝一次容易,推却数次则难。
盟军各方都在救她,而她,何尝不想把辜听桐是寒党的消息传出去。
但若再耗上个几日,辜听桐也许会自行暴露。其实优势的一方是她啊。
吟儿将近有了八九日的孤单寂寥,生活在一群寒党奸细之中,所幸能够保全好自己,然而被灌下了不少碗的汤药,失去气力不能握剑的同时,常常觉得……撑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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