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个小溪边上,给她裹伤、擦脸。
“子滕……”她精神存得不多,靠在石上残喘,“庆功宴是为你而设,你怎会随便就离席……”她依稀记得,他发现她的地点,已经离酒席很远了。
“不是随便离席。”穆子滕眼中噙满痛惜,“子滕离席,是因大嫂离席。”
絮如一怔,穆子滕正色道:“这场庆功宴,也绝非为我一人而设。”
“对不起,对不起。”絮如心中抽痛,想起宴席上种种失态,很可能还是被人收入眼底。为何说对不起,是对不起谁,对不起越野,害他丢脸了?还是对不起穆子滕,害他高估了?
“回去,大嫂,和我一起回去,坐在大哥身边。”穆子滕将她再次扶起,一步步坚定往回路去,“子滕很想回到当年,看见那时的大哥大嫂,并肩作战,恩爱有加。”
“不,不回去!回不去……”沈絮如却比他更加坚决地制住脚步,如深陷泥沼般不肯移动半步。
“终有一天,大哥会明白,慕然只是过眼云烟,大嫂才是一生伴侣!”穆子滕攥紧了拳,说。
“子滕,并不只是慕然的原因……”絮如蹲在地上掩面,泪水却在指缝中溢出,“越野的心里,只有他自己……我如何去捍卫一个,存心要遗弃我的人……”
穆子滕被她的话惊得久久不能回神:“大哥他……他?”
“子滕,你教我啊……教教我,要怎样,才能忘记他……”沈絮如半醉半醒,喃喃自语着瘫坐下来,拽着他的衣袖如攥浮木,再无昔日半点姿态与风采。
曾经,是这个他所敬仰的大嫂,教他怎样记能记得更清楚,如今,同是这个可怜之至的女人,问他怎么才能把记性变差。
“大嫂,你曾教过我,记住一件事,应当全心往最旧时忆。那么忘记一个人,就该尽力去尝试新生。”那时她体力不支几近晕倒,他唯能够将她负起、尊重她的意愿没把她带回酒席,而是选择把她送回“家”。
昏沉中她隐约听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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