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称多年,想来正因如此,才让天南地北的两个人,有过照面、惺惺相惜,从而给吟儿指引了这一条人生路……
听林阡叹起这并称的两个人,吟儿眼圈一红:“娘画了这么多的洞庭湖,最后,却溺毙那里……”林阡按住她的肩安慰:“或许你娘她就是洞庭湖的仙女,来人间走了一遭,最后又去往彼处。”吟儿破涕为笑:“跟神神鬼鬼的联系在一起,确实也不那么难受了。”
转过头去,柳月的画作终于开始有落款,名字却出乎意料,叫做“江湖一倦客”。
林阡曾以为,柳月生性轻狂、不屑,才会起那个“凌云笔”,后来想完颜永琏当然也会有自负的少年时,故而说服自己凌云笔是完颜了——可纵然如此,也没想到柳月的名字会是倦客。
“倦客。小小少女,为赋新词强说愁。”吟儿笑着说,走了很长一段的通道,终又来到个比较宽敞的地带,这里的画都是晾在半空中展示的,可能是因为特别多的缘故,不可能一一张贴、占地方。
“画作如此之多,灵感或情趣,显然来自对方。”林阡从萧条处来,看见此地壮观热烈,登时感触万千。
绕着这地段先一个正半圈后一个反半圈,凌云笔和江湖一倦客的画间隔排列,此起彼落,纠缠不休,从一而终既在斗画,又在交融。林阡看得出这段时期的他二人,真正是如鱼得水,很可能常常厮磨在一块、把酒而歌畅快淋漓。此值大定十九年,即南宋淳熙六年,林阡正好刚刚出生,短刀谷内斗最激烈时期,也是完颜永琏第一任妻子逝世后封笔了几年后终于打开心扉。
而柳月,不知是不是被训练为细作而导致,她的画在此间呈现出了一种很惊人的淡定从容,并一直保留与深化,随着人开始藏秘,画也渐次深沉。画水上横舟,“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意境油然而出,而绘月下溪流,更透出“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一丝禅意,耐人寻味。
完颜永琏的画,也重点转移到写实上来,多数情况都蕴含着俗世之爱恨情仇、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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