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了半刻凝静,完颜永琏开口问。
众人俱是一惊,凌大杰也早就等待着这句话,硬着头皮回答实情,人数按最少说,破坏按最低提。
“退下。”完颜永琏语气沉重,只说了这样一句。
赫连华岳一愣,意识到这件事提的时机不对。
“王爷……”陈铸终于开口,力劝。
“出去!”完颜永琏嘶哑着声音,背对着所有人。
“父王息怒。”完颜君随伸手示意众将离开。
夜晚,陈铸凭栏看着夜空,想王爷,想林阡,想自己,为什么事情总是难以全美,对一个人问心无愧却要对不起另一个。
陈铸已经尽力了。
扪心自问,原则并没有变。逝者已矣,较之柳月的洞室被破坏,陈铸更希望吟儿能安全。若有一天林阡饮恨刀指着王爷,陈铸还是铁定挡在王爷前面的。
长吁一口气,为自己能暂时混过这一关而庆幸,也同时,明白赫连华岳对自己意见保留。此人洞察力太猛、胆识过人,最重要的,他蔑视规矩,他不依不饶。
正想着,看廊上行来两个熟悉的身影,他二人经过之处,兵卒家仆尽数跪倒,陈铸一惊:“王爷。”急忙迎上,来的正是完颜永琏和完颜君随。父子俩似是议完事来。
“王爷心情可好些了!?”陈铸关心之情溢于言表,不假思索脱口而问。
完颜永琏不予答复,而先笑了一声:“陈铸,赫连今日说的理由倒也充分——你诡绝陈铸,确实不是个小人啊。”
“王爷!还请王爷明察!”陈铸伏地乞求,内心既苦又盼,盼他谅解,盼他糊涂。
“陈铸,你不是个小人,当然值得我信任。”完颜永琏亲自将他扶起,当完颜瞻设身处地想林阡,完颜永琏则完全顺着陈铸的思想考虑,陈铸他,再如何不羁,都分得清轻重,识得了大体。完颜永琏信他。
完颜君随默看着陈铸,也在心里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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