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杨鞍,林阡变质的说法,又何尝不成立。正所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承载越多,跌得越重。
所以林阡收回杨鞍的念头,根本从救出徐辕后真的就成了一厢情愿——那夜黄掴的离间无心插柳柳成荫,入侵了林阡的意识,使之冲动拔刀、主动与杨鞍反目;而也正是在那夜之后,离间的效果并没有随着林阡的彻悟而消散,谣言,转而移入了杨鞍的脑中,就此扎根、继续猖獗。
纵然林阡能将舆论灌输、渗透到近至彭义斌石珪,远到国安用刘二祖,甚至刘全,又能如何?!他和杨鞍之间的“绝对互信”是他打破的,冲这一点杨鞍不相信他无错。无论如何,兄弟情义的断点,这次在他林阡,理当由他补救。
答应刘全来与杨鞍对质,林阡最想了解的是,杨鞍顺着那条误解他的路,到底走了多远……
那群长久都跟在杨鞍左右的寨众们,林阡这一路过来他们无一不是剑拔弩张,脸上也全然愤愤不平之意。竟是这样服从杨鞍、生死不离不弃,同仇敌忾,义无反顾。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怎么对杨鞍,不正是杨鞍怎么对他们?
多年以少敌多,杨鞍的人都信奉没有绝对的铁桶封锁,信奉再牢固的防线也会有缺口,因此能在金军一而再再而三的剿匪中次次都找准破围的方法——但那逃生门,太小,一次只能一两个人逃,逃完之后就再也没有用,只能供最重要的人脱险,要么就是妙真那种负责去陇陕搬救兵的,要么,就是给主帅在生死关头金蝉脱壳的。
林阡却可以想象到那个场景——这些年来众寡悬殊必败无疑的情况无数,杨鞍的部下们曾不止一次劝他从事先就找到的逃生门中走,但杨鞍半次都不肯走,杨鞍一定是这样说:“兄弟们不走,我杨鞍也不走!”“不过就是个死罢了,自古谁无?咱们都干了这么多年仗,哪个还怕断头!?”
鞍哥的声音犹在耳边、心间,但掀开帐帘、一线之间,他的眼神告诉林阡,此刻他是真的不肯谅解。
此刻,除了林阡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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