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疯了一样拦都拦不住。
“还他们的命来!还来!还来!!”星衍对着完颜君剑拳打脚踢,此刻表情用丧心病狂也毫不为过。
可怜君剑半昏半醒,被打得吐血不止,星衍被祝孟尝拖开之时,他在地上躺着呼哧喘气,脸上早无半点血色。
她看着星衍拿他施虐泄愤,一时竟劝阻不得,失去姜蓟飘云的痛,星衍比她强千万倍,然而,这到底是战俘,这到底是要拿来交换闻因的人质,这到底……是她的哥哥。
她的哥哥,她这阵前勇谋兼备、淡定冷静得堪比岳离的哥哥,原来,也有这么弱小的时候。
“杀了我吧。”他艰难咬出这四个字,好歹还保留着皇室的傲气和尊严。但也可能是那种无数次打击后、才看见希望就又绝望的万念俱灰。她该骄傲是吗,他跟她对战,好像还一次都没胜过。
那一瞬,不知怎的,竟教她仿佛看到当年短刀谷里的林陌。
“等你的父亲来救你。”她俯身给他擦去嘴角血渍,站起,闭上眼决绝,“带下去。”
三月初十夜,近乎一致的惨况也发生在月观峰东北的金军身上。
被杨鞍党以及北部吴越夹击的楚风月和纥石烈桓端,之所以成为林阡最近的重点打击对象,正和完颜永琏、岳离分析的一样,是林阡为了掩盖石珪没能到凤箫吟身边襄助的心虚。可惜,林阡即使把他们打得叫苦不迭,也不能杜绝箭杆峪遭受强度摧毁。
“风月……”连绵了百天百夜的战火,在今夜尤其炽热,灼烤着纥石烈桓端已近模糊的神智。几个时辰之前,他曾以背脊替她招架了刘全和展徽的连续两剑……就像当年沂蒙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小乡村,她也以她的身体拦挡住史泼立要砍他的那一刀。
风月,这个叫了十多年再简单不过的词,这些天来他一直藏在心里想要唤,却为何出口如此艰难,如此陌生……?是了,并肩作战三个月了,她始终不肯原谅他,腊月廿九对天骄徐辕的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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