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盟军无法估量、令金军头疼不已的是,苏慕梓和洪瀚抒这两方居然相互打了起来……
明明金方很希望他俩无论谁先打林匪都好,盟军最防的也恰恰是这一点……结果,战事发生得令人错愕、哭笑不得。
按说苏慕梓和洪瀚抒在嘉泰年间曾经合作过,这两个人怎么说也不至于不共戴天,相反见了面还该皮笑肉不笑,甚至组成一支联军哪怕貌合神离。事实上,苏慕梓在打到白碌之后因和洪瀚抒靠得很近,为免摩擦真摆了宴席与他求井水不犯河水,宴席上也极尽恭谦,起初两方是非常投契的。
当然,苏军早不是两年前任人欺负的那个状态了,苏慕梓手段向来狠毒,自不可能真心对洪瀚抒求和,只是为了不引起枝节暂时虚以委蛇而已,这方面,他最像他的父亲。
哪知道洪瀚抒此人难以捉摸,他在宴席上直接看中了一个婢女,立马便向苏慕梓要人,苏慕梓的属下原是越野死忠,与那婢女是熟识之人,看不惯洪瀚抒趾高气昂愣是没给,苏慕梓也觉明明我们双方势力差不多你怎还真像我来求和似的,正自权衡轻重,那属下竟和洪瀚抒肢体冲突起来。苏慕梓赶紧上前去拉,说何必为了一个婢女伤和气,那属下却义正言辞偏偏不肯放人,洪瀚抒一不做二不休,强行把人抢去,宴席上当场发动战役。
是的,女人不过是借口。
可是,节骨眼上跟谁打不好跟苏慕梓互掐?谁也不懂神经质的洪山主他到底是怎么想。
如果说这是节外生枝的终点那就错了,节外生枝才刚刚开始——洪瀚抒和苏慕梓争抢白碌的间隙,沈钊看不下去白碌乱局,不干了,直接去救!他一个热血青年,哪容得下自己家户被两个敌人践踏?盟军在下阴山的兵力,与洪瀚抒立刻就杠了起来,但可惜沈钊兵少,很快被洪瀚抒给撵出局……陪苏慕梓一起。
然而,动乱当夜,洪瀚抒偏也遭遇了一方难以预料的劲敌——正是屯驻于下阴山脚下的辜听弦兵马,他和盟军现在是处于半脱离状态,但是白碌却离他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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