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从城墙登撅而上,箭矢滚木之类根本奈何不得他们。
黑云压城城欲摧。
天昏地暗,阴风怒号,白碌再一次危在旦夕,沈钊不得已甩开弓箭和敌军欺身肉搏,瞿蓉亦带头持剑直接到城墙边上打。他们的身先士卒,鼓舞了一大帮古洞庄战士争先恐后。那时盟军和祁连山大军甚至都没有了谁在上谁在下的概念,只知道连纵向的城墙都好像铺展成了一个横亘万里一望无际的战场……
沈钊瞿蓉守城本是焦头烂额,好在不多时袁若、石硅、郝定都量力各派了些增援来,方才缓解了稍许。另一厢,陆静、孙寄啸、辜听弦、孙思雨等人一时都未赶来前线,显然他们也正处于胶着影响不到这里。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此时林阡正与洪瀚抒酣战城外,忽然一只信鸽急急掠过他肩头……其速极快,流光电逝,饶是洪瀚抒都因为一心沉浸战局不及看到,而林阡则极速将束缚其上的情报扯下在手。
飞鸽传书是他和落远空之间不到事态相当复杂时不会直接采用的。这半个月来,林阡和楚风雪的所有交流都采取两种模式:如果距离很近,那就“林阡明、楚风雪暗”式地当面汇报;若距离稍远、行动不便,则楚风雪定时定点留暗号、林阡验证并收讯。两人之间不经过第三人、或明物。
用到信鸽,除非情势相当急迫——楚风雪不能到那特定地点,林阡可能也禁不起半点贻误。
洪瀚抒穷追不舍,林阡假意对敌不力、拖刀而走,左手酝酿着下一刀,右手则很快打开那情报来:辰时陈铸欲犯城东……
怎能不叹世事凶急?意想不到这一次战败,意想不到又一份意外!
鉴于白碌的控弦庄细作这半个月已由林阡根除、而林阡计谋被洪瀚抒反打的事也都是突然间的,可以说陈铸事先一定不知道白碌北城几乎要沦陷给洪瀚抒这样的消息,“陈铸欲犯城东”是不凑巧刚好选在了今日的此时此刻。否则,不会只是小规模的异动了,而会等林阡和瀚抒两败俱伤后再大规模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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