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如眉。
当晚率军驰赴平凉的林阡,终于有机会当面感谢独孤清绝的及时救局。
远离了军营,行走在山川云雾之间,任酒味弥漫在这屏障三秦、控驭五原的平凉府。也是那时候才模糊记起,独孤看似远离抗金,其实也曾出现在他们的风烟境里。
“足矣,请我喝了这般好的酒,也就不必说感谢了。”独孤豪情一如既往。
“独孤,何以这么巧也来了平凉?”林阡不无疑惑,“这些年来,又是怎么度过的?”
“六年来,我都师从肖逝,也答应他,要将他武功传承于世。”独孤说。
林阡点头:“所以连岳离都无法破解的残情剑法,其实已经融合进了肖老前辈的毕生绝学。”
“我原先想,战胜肖逝就能做天下第一,后来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纵然如此,这争斗之心却也不灭。习武但凡有抱负之人,岂能因为人外有人这句话就放弃了追逐的?理应遍寻高手,越战越强才是。”独孤斗志激昂。
“肖老前辈于是指点你来到陇陕,目的地应是那渊声所在吧?”林阡推测,唯有渊声,可能是所有人的念念不忘。
“不错,可惜我到黑山,知他两年之前便挣脱了牢笼,最近一次出现还是定西、会宁,于是按图索骥,直至来到这里,正巧遇到岳离,倒也收之桑榆。”独孤面上一丝满足的棋逢对手之笑。
“当日你未能知己知彼,所以才险些被岳离‘反控’,不过我觉得,你内力已与他相差不远,有所准备,必能突破。”林阡道。
“我们正值壮年,他们不进则退,突破亦是必然。”独孤爽朗大笑,似乎胜券在握,与他又饮一坛。
目送独孤踏歌向住处行,林阡心不禁一暖,有他助阵,感觉填补了瀚抒离去的诸多遗憾。
耳边忽而一声异响,林阡脸色微变,边行边以酒坛接过,透骨针下的绢帕上,赫然楚风雪的暗号。随着金军的整体调动,她和转魄、掩日最近都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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