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去,才知柏轻舟把他们一直晾在这,该不会是考验体力?吟儿打起精神,正襟危坐,可别在第一关就害林阡被淘汰。
日上三竿,终得相见,那时人最容易不耐烦,后来听闻,就在那时昆仑派有高手烦躁等不及,差点冲进内室去强逼他出来,反而第一轮就被刷了下去。
所以到此刻真正对话,就已是第二轮角逐,阡吟因为来得最晚、最后才见到“考官”。那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五官端正,温文尔雅,书卷气质,年轻时应当十分俊秀。“是……柏先生吗?”
“二位尊姓大名?”柏先生说话不紧不慢、有条有理。
“林阡,凤箫吟,来自南宋江湖。”林阡回答。
“金宋之战箭在弦上,盟王盟主竟有时间抽身。”他听说过他们。
“目前形势胶着、刚好养精蓄锐,是以抽空离开。”林阡道。
“在下说的不是环庆之战,而是举国北伐,只怕就要开始了。”果然洞明天下事态,林阡不禁为之一惊。
或许天下大势当局者迷,反而是这些隐士看得最透彻。
“起义军刚尝到些甜头,后面的宋廷必然膨胀。”柏先生说。
“是的,膨胀的,都比实际的要快。”吟儿点头,心想柏先生适才和金人、鞑靼人、小王爷交谈时,应该也分析了各自内忧?
“与盟王的初衷一定偏离了不少?”柏先生问。
“我原先的谋划,是待盟军东线奠定妥善、西线克服环庆之后,做足战备,八至十年,再行决战,然而完颜永琏和仆散揆等人以退为进,不止一次诱导朝廷贸然北伐,热血也最容易沸腾……实则山东之战过后将近一年的时间里,盟军在两淮的势力、临安朝廷的主和派们都已尽一切可能压制伐金热潮,然而还是拉不住这将发之弦。”林阡叹了一声,“这场将要开始的金宋举国之战,盟军也只能在帮助和救援朝廷之余,确保自身节奏不受侵扰。”
“除了帮助,你还用了救援二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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