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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音阶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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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零章 下半场(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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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潇洒豪放了。而对曲子有过四个多小时排练的乐手们也稳步发挥,最该表扬的是民乐演奏家们,都那么地处变不惊,二胡组继续全情投入,他们心中此时此刻似乎只有音乐,神情中除了热爱简直还散发出坚毅和勇敢。另外几组民乐选手也用温暖的关注给予二胡组鼓励,这些演奏家甚至敢于直视骚动的观众席,那么地沉着冷静,似乎还有一点艺术家抹杀不掉的骄傲。

    还好,此时此刻音乐厅里零零散散远远近近的黑头发黄皮肤都没出现异常反应,绝大多数华人都正专注地向舞台上投射着他们的喜欢、忧愁、沉重、陶醉,甚至还有触动、感动、激动。大多数华人好像都没在意或者是没发现白种人的没大惊小怪,不过也有少数敏感的同胞,这些人就向那些不安分的听众投去了一些模棱两可的眼神,看上去可以理解成友好,但也有点像鄙夷,有点复杂。

    好在二胡虽然出场形式显得太高调了些,接下来的表现却也算对得起这种高调,有实力高调,虽然浦海的酸臭专家“每一个音符都让人拍案叫绝”的评价吹得太大,但贺宏垂也承认的确有那么一点点趋向。不知道纽约听众是不是也有浦海的审美标准,或者就是美国佬真有点包容力,反正音乐厅里只是小小骚动了一下后就恢复了基本的稳定,大部分人还是继续保持该有的安分。

    二胡也渐入佳境了,在铜管的衬托下,旋律越来越讨好耳朵,一次又一次满足听众的期待,至少有人跟作曲家说是超越期待。可惜这种好势头并没坚持到最终收获,在听众再一次提高了自己的期待值并感觉到又一个乐句快结尾的时候,在大家全神贯注等待乐句末的几个音符揭晓答案的时候,甚至没事的乐手们也在密切关注着,台上指挥家突然像是抽搐了,四位二胡演奏家好像也癫狂了,然后音乐厅里本已经开始和谐浓厚起来的音乐气氛就被接下来二胡一串极度扭曲撕裂的音符给冲击得无影无踪,简直是祸从天降。

    四位二胡选手为了撕裂最后这几个音符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简直咬牙切齿深仇大恨,身体都差点离开椅子了,可以说他们很对得起作曲家了,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所以停弓之后就大无畏地抬脸面对前方,面对指挥和观众。

    观众席上继续稳定,没什么骚动,不过看好多人的样子似乎是不是已经出离愤怒了,简直是惊愕,或者就是觉得不值当跟这种神经病作曲家一般见识。也有人没那么想得开,面面相觑眼神交换意见是不是要同仇敌忾。甚至好些华人脸上的表情都降温了,个别的干脆疑问地看向作曲家似乎想讨个公道,发现作曲家是一脸木然。

    台上还在继续,指挥家借着二胡拼命的气势带着乐团高歌猛进,进入古典主义时期。古典主义时期,确实是人类的文化财富,今天也算是一点点证明,如此被反复挑衅戏弄的听众们,居然被几个小节的模仿海顿的东西就安抚下去了,一个个的神情又都迅速放松了,然后又不长记性地竖着耳朵听起来。

    作曲家把贝多芬放在最后致敬,好像大部分听众都听出点门道来了,在曲子的激将还是引导之下,音观众席上显现出一些精气神来。不过在强烈的情感述说和辉煌的激情感染之后,曲子开始慢慢平复心情,似乎要回归平淡,而就在音乐马上要达到温柔境界的时候,三弦迈着轻轻的步伐登场了。

    这一次并没突如其来,三弦可以说是很温柔地出现,给了听众两三个小节的适应时间,脚步轻轻地走近之后还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来了,态度十分友好,简直透着柔情。

    可是积怨已久吧,观众已经忍无可忍,这就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对于那么温柔的三弦,观众席上却回以一片比之前对二胡更强烈的杂音,嗡嗡了好几秒钟,几乎就盖住了音乐声。如果今天有现场录音,前面那阵小骚动还说得过去,刚才这一阵会多半让录音失去商业价值。说是惊呼惊叹实在是牵强,感觉更像是好多人要故意捣乱。而且这些纽约佬还挺团结的,发出的声音都开始有点整齐统一的趋势了。

    好在捣乱也就那么一下,纽约听众也是见好就收了。其实这一下已经够有威慑力的了,如果是什么新人肯定被吓得够呛,行业内被一点点倒彩打击得演出完全毁掉的例子也屡见不鲜。纽约这些听众还不错,打一棍子了还给颗糖,接下来对三弦的演奏还做出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不过也有好些人越来越警惕的表情,似乎再也不相信作曲家的人品。

    好在三弦之后四组民乐就都完成亮相了,接下来乐曲进入了浪漫主义时期了。优美的大提琴旋律效果十分显著,让观众席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杨景行第二交响曲》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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