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反应,绝大多数华人都正专注地向舞台上投射着他们的喜欢、忧愁、沉重、陶醉,甚至还有触动、感动、激动。大多数华人好像都没在意或者是没发现白种人的没大惊小怪,不过也有少数敏感的同胞,这些人就向那些不安分的听众投去了一些模棱两可的眼神,看上去可以理解成友好,但也有点像鄙夷,有点复杂。
好在二胡虽然出场形式显得太高调了些,接下来的表现却也算对得起这种高调,有实力高调,虽然浦海的酸臭专家“每一个音符都让人拍案叫绝”的评价吹得太大,但贺宏垂也承认的确有那么一点点趋向。不知道纽约听众是不是也有浦海的审美标准,或者就是美国佬真有点包容力,反正音乐厅里只是小小骚动了一下后就恢复了基本的稳定,大部分人还是继续保持该有的安分。
二胡也渐入佳境了,在铜管的衬托下,旋律越来越讨好耳朵,一次又一次满足听众的期待,至少有人跟作曲家说是超越期待。可惜这种好势头并没坚持到最终收获,在听众再一次提高了自己的期待值并感觉到又一个乐句快结尾的时候,在大家全神贯注等待乐句末的几个音符揭晓答案的时候,甚至没事的乐手们也在密切关注着,台上指挥家突然像是抽搐了,四位二胡演奏家好像也癫狂了,然后音乐厅里本已经开始和谐浓厚起来的音乐气氛就被接下来二胡一串极度扭曲撕裂的音符给冲击得无影无踪,简直是祸从天降。
四位二胡选手为了撕裂最后这几个音符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简直咬牙切齿深仇大恨,身体都差点离开椅子了,可以说他们很对得起作曲家了,圆满地完成了任务,所以停弓之后就大无畏地抬脸面对前方,面对指挥和观众。
观众席上继续稳定,没什么骚动,不过看好多人的样子似乎是不是已经出离愤怒了,简直是惊愕,或者就是觉得不值当跟这种神经病作曲家一般见识。也有人没那么想得开,面面相觑眼神交换意见是不是要同仇敌忾。甚至好些华人脸上的表情都降温了,个别的干脆疑问地看向作曲家似乎想讨个公道,发现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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