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双手捧在胸前的,脑袋向天仰着,整个人好一会都没动作,估计是在用眼神指挥。
音乐会之前龚晓玲建议李迎珍准备纸巾或者手绢的时候,李迎珍笑说不用,她没吹牛,现在也只是眼中闪光,还远用不上那些东西。
乐曲还在变本加厉,各声部旋律越来越过分而且配合得越来越好,简直把那种悲痛弄得波涛汹涌了,甚至宽广宏伟起来,让人无法躲避或者无视。
贺副校长倒是有点激动,瞪着眼睛盯着舞台似乎有啥仇恨,一直捏在手里的节目单有些抖动。
不管再怎么悲痛,对耳朵而言,现在的音乐至少比第二乐章的那些乐于接受得多。
总不能一直煽情啊,定音鼓不知什么时候响起,慢慢越来越大声,节奏越来越鲜明,然后带动了其他声部的逐渐转变。
在定音鼓达到明锐果敢的程度后,其他声部也到达了情感转变的分水岭,各自前进发展,进入下面更复杂的阶段。
先是铜管们最先从悲痛中醒悟,巧妙的连接后奏响了进行曲的号角,信心和力量由弱变强,还得到弦乐的呼应,并且逐渐达到高潮。
不过小高潮很短暂,进行曲跟着也消失了,乐曲又开始悲痛,甚至是恐慌。
然后进行曲又上来捣鼓一会,再度制造一个小高潮。
接着又开始另一种悲痛,不过这次是以一点点希望的感觉结束。
进行曲再继续……
第三乐章算是作曲者在这首作品在从技术理论层面上的首次卖弄,第一乐章是旋律精彩,第二乐章是立意新颖,这第三乐章就可以让浦音作曲系吹出“独到、开创、颠覆、非凡”如此之类的文艺界厚脸皮词汇了。
在层出不穷的精彩乐思和精致扎实的结构支持下,乐曲在不断的小高潮中推向大高潮。
弦乐的紧张慌乱,不会让管乐停下坚实的脚步,反而变得更加激烈。
在似乎没有尽头的低音苦难中,中高音弦乐也不会放弃自己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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