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诺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走到车边,杨景行还绅士呢,帮忙开车门,不过看齐清诺上车的样子,应该没什么不适。
坐上司机位,杨景行不急开车:“到底怎么回事?”
“我妈送的迦达啊,才洗一水。”齐清诺还在心疼自己的外套,不过也满足杨景行的好奇心:“遗产问题,翩翩她爸爸两兄弟同父异母的。”
杨景行问:“你之前知不知道?”
齐清诺摇头:“发现翩翩有问题,不过没问……两家人闹很久了,她堂姐拿美国护照,年后才回来,估计民主社会学的,弄了个牌子举哪儿写标语喊口号,说翩翩全家侵吞遗产。我逞了个能,没想到不是好惹的……就是这样,开车。”
杨景行不耐烦:“你说详细点行不行?”
齐清诺瞪眼:“怎么详细?就这么个事。”
静坐了一下,杨景行开车,然后又问:“民主社会她还动手?”
齐清诺有点好笑:“所以,骨子里还是……”
杨景行完全问不到点子上:“保安没管?”
齐清诺点头:“管了,尽力了。”
杨景行又问:“报警没?”
齐清诺摇头,明显自嘲:“下次,再来就报警。”
杨景行问:“就一个人?”
齐清诺还不服气:“单挑我不怕,当时手边没家伙。”
杨景行好像有点不满:“翩翩父母没出面?”
齐清诺反问:“让长辈来道歉?”
杨景行无话可说了,冷着脸开车,却不知道关心一下伤员的感觉如何。
齐清诺自己也不在意,问的是:“你作业怎么样了?”
杨景行说:“这段时间有点忙……你弄完了借我参考一下。”
齐清诺摇头:“不用照顾我,大局为重,你只管发挥。”
杨景行没好气:“没心思照顾你,总要有个差不多的基调。”
齐清诺放心:“早说好了,我尽力……德国怎么样了?先声明,买不起。”
杨景行气愤:“这么贵的衣服你买得起。”伸手就一扯,差不多看清了,这姑娘真的是经历风浪了。
齐清诺依然爱惜整理衣服,而且好笑:“谱子能穿吗?能美吗?”
杨景行讽刺:“现在美了吧……不管怎么样是别人的家事,表示意思就行了。”
齐清诺严正:“本团长……”有点不舒服地揉脸颊。
杨景行观察:“疼?”
齐清诺摇头:“没事……万一我妈我爸问起你,知道怎么说吧?”
杨景行冷了一会后出气:“你活该。”
齐清诺笑:“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对了,老板问要不要给盼盼涨出场费?”
杨景行摇头。
齐清诺又说:“思想工作也要做,高辉孙桥。”
杨景行点头:“先别说这些……你这两天最好休息一下,别上班了。”
齐清诺不指望,比划一拳头:“这么大片头发没了,起码一个月,破罐子破摔了……学校真不去了!”
杨景行又不客气地揭开齐清诺头上的丝巾,看了好几眼,给教训:“以后不管什么事,遇到任何情况……你自己现在后不后怕?”
眼看就到大门口了,齐清诺抓紧继续打扮上。
虽然出团去外地演出了,但乐团里人还是不少的,主楼大门口一群十几个人好像晒夕阳的样子,看见杨景行的车就围了过来。
杨景行让齐清诺先下车接受同事关心,自己再去停车,然后就到三零六楼下等着,听齐清诺在那边安抚前辈同事们的关心、痛心、细心、马后炮、正义感……凶器都在门卫室严谨保管着的。
齐清诺让杨景行等了好几分钟才过来,然后两人上楼,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齐清诺就打电话催一下,杨景行开车就够慢了。
齐清诺着急的是去休息室的镜子前仔细检查自己,杨景行就在旁边看着。齐清诺有看不到的:“耳朵脖子后面有没有?”
杨景行仔细检查:“还好……下班去买衣服换了再回去,不然你爸妈心疼死。”丑陋的网兜之外,这姑娘的头发依然乌青,皮肤依然嫩白,漂亮的耳廓耳垂。
齐清诺点头一下,忧心:“一个星期不能洗头,怎么办……”
杨景行猜测:“应该有防水的东西。”
摆弄了这么久,齐清诺终于有自知之明了:“真是丑出新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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