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张嫣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朱由校。
“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朱由校轻声念道。
“皇上真是博览群书，这句应是出自《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吧？”张嫣微笑着说道。
“哈哈，的确出自《金刚经》，只不过朕就知道这一句而已。”朱由校笑着说道。
“皇上谦虚了。”在张嫣看来，如果没读过《金刚经》如何会知道这一句？
“人应该向前看，而不能总活在回忆里，无论过去的回忆是美好还是不幸的，朕在梦中看到了大明亡了，朕在梦中看到了你以身殉国，朕也看到了自己是怎么死的，也看到所有人的悲惨的将来。朕从梦中醒来之后，朕就给自己说，朕一定要改变命运，朕的命运由朕不由天。”朱由校骄傲地说道。
“妾相信皇上一定可以救大明于水火，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张嫣坚信地说道。
“朕一定能做到的，朕既然来到这个世上，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这后宫所有的人，还是为了帝国的所有百姓，朕一定要做到。为了目的，朕不介意将整个世界都搅得天昏地暗，不介意将整个世界杀个血流成河。”朱由校豪气得说道。
“皇上……”张嫣轻声唤道。
“朕准备在五月份西巡，宝珠可愿意一同前往。”朱由校说道。
“皇上为何突然决定西巡？”张嫣问道。
“九边糜烂，大小官员，无一不贪，朕必须去解决这件事情。”朱由校说道。
“皇上可以派一得力之人前去，何劳皇上亲自前往？”张嫣劝说道。
“此事非朕不能解决，如果再任由九边糜烂，我大明危矣。”朱由校轻声说道。
“皇上西巡，妾恐怕无法前往，中宫必得有人留守。”张嫣说道。
“无妨，你再考虑一下，反正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朱由校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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