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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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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反噬(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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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怎么可能不难过呢?

    他从未见过她哭。双眉紧锁,眼角滑出大滴大滴的泪,像被梦魇的枝条锁困,无法挣脱。他不知所措,只好抱紧了她,语无伦次地道歉:“我回来了,对不起……你不要哭,我以后都不走了,没有丢下你不管……”

    痛吗?确乎是痛的。心上人流一滴泪,他心底就要痛过千百回,而肌肤相触的火灼之痛,与之相较根本算不得数。久而久之,倒生出又痛又暖的幻觉。疼痛是什么?是激励,是奖赏,是拥有她必须付出的代价。

    大约拥抱当真有效,亦或是他的忏悔虔诚至极,阿花呼吸渐次平稳,不再委屈巴巴淌眼泪。这时他方敢沉下心思揽她入怀,仔仔细细地打量。那双眼睛烙在心底,如何能忘:眼梢狭长上挑,其中一双金瞳熠熠,半眯眼帘看人时,颇有些疏懒神气,只通身的威仪凛然不可犯。睡着了却一副乖巧模样,难怪惹来这么多麻烦,日复一日死缠烂打。

    他大着胆子,脸颊偎在她的额发上。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她,不再是一触即碎的幻梦。

    阿花再醒来的时候,一只手搭在她的脉关。那只手格外清瘦,骨节分明,像一块冰冷无温的玉。手的主人说了句什么,她没有听清,可是嘴边却飘过一盏黑漆漆的汤水,阿花手脚并用向后退缩。

    “是药。”那个声音听起来颇为焦急无奈,“喝了就好了。”

    好端端的谁喝药啊!阿花转头一瞧,又是熟悉的满头小辫子。一瞬间寒毛乍起,恐惧至极就是愤怒,当下无名火不打一处来,不管不顾一巴掌拍飞那只碗。

    哗啦一声碎瓷落地,满床棕黑水渍。方寸间来不及闪躲,手腕被玉应缇先一步握在掌心。阿花大骇,疯也似地挣扎咆哮,几脚蹬裂被褥。而玉应缇方才执碗的手,已经鲜血淋漓。

    “手没事就好。”他松一口气,柔声告诫,“碎瓷片容易划伤,日后当心。”

    阿花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玉应缇擦去手背血迹,埋头整理脏乱的床帐被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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