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思念经日连年,化作一团乱麻堵塞喉咙。言语尚嫌多余。
“好多了。”林寂轻声道,朝她走了一步,“他们说你肺腑有伤,疼吗?”
阿花很想说疼,但她硬生生忍住了。
“不疼,没那么严重。”她攥紧拳头,语气充斥虚浮的轻快,“本山君花大气力救你,你不可能轻飘飘地死了。你瞧瞧你,自称天下第一美男谁敢异议——”
虚假雀跃戛然而止,林寂将她轻轻揽进怀中。几星湿意滑下颈侧,他含混地低语,仿若一只伤重困兽,跪地祈求上苍怜悯。
“不许这么说。”阿花强忍脏腑撕扯的疼痛,用力回抱他,“你还说我是将军命格,不是很好吗?将军的路须得自己走,非你一人之过。今日之后,你回陵山派做掌门,痛痛快快地活他个百八十岁,知不知道?”
可他已经没有师门了。
“知道。”他艰难地从喉间挤出气息。
“我先走啦。”少女嗓音清脆暖热,像奋力拨开林荫投下的金色日光。第一次见面,她好发一顿闷气,还是大方给他分果子吃。果子是酸的,还是甜的?记忆已然模糊,怀抱的温度却是一分一秒,真切地流逝。
她抽身而去,和初见时一般无二。迅捷灵巧,隐入山林,像一阵决然的风。
不如回头看看。
阿花默念梦中教诲,当真回头望了一望。
破败民居,龟裂河床,大片平地荒废已久,杂草丛生。她分明记得,这里几年前是谷穗累累的万亩良田。小河蜿蜒而过,堤岸栽满垂柳,柔润枝条随风款摆,像少女搭过肩头的发辫。夏夜蝉鸣声声,孩童一蹦一跳追萤火虫,奶声奶气抱怨小鱼儿滑溜溜,怎么都捉不住。
就在登高望远当口,雷声再度密集,闪电紫光狰狞,迫不及待要将她劈做两截。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阿花站起身,珍重地摸出了定海珠。
谁还没点压箱底的本事,当年她被困魔域,被邱子宁假法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