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ʜᴜʙᴀᴏᴇʀ.ᴄᴏᴍ 无广告纯净版)他不好意思地推回给齐鹭:“不过我晚饭吃得很饱,现在吃不下啦。”
他紧紧盯着屏幕,妈妈温声说着没事,接着揉那孩子头发的指尖。突然地,他想起去年发烧时,无人抚摸的、空荡荡的额头。
可很快躁郁感又盖过酸涩的心情。
齐槐猛地踢翻了脚凳,倒地一声闷响,惊得窗外麻雀扑棱棱飞走。
晚餐时银质餐刀在盘子上划出刺耳鸣叫。
因为他的功课质量不好,所以陆瞻白只叫管家端来了一片吐司送进书房,作为齐槐今天的晚餐。
陆瞻白放下茶杯,目光锐利地穿透他蜷缩的背脊:你在发脾气?
妈妈家里有新小孩了。水杯里映出他扭曲的脸。“她不要我了。”
空气骤然凝固。管家退出去时甚至忘了给书房门落锁。
陆瞻白忽然笑出声来,喜怒不明:上个月的语法测验,你故意写错第叁大题的空格。要是连功课都做不到A+,妈妈凭什么喜欢你呢?
后半句融化在眼泪的酸涩里。齐槐数着地毯上的波斯花纹,直到听见父亲合上书房门——他知道今天又要罚抄到午夜才能入睡。
深夜的书房只剩下台灯一盏,暖黄的光晕像融化的蜂蜜,将齐槐小小的身影裹在其中。
钢笔尖在纸面上划出沙沙的声响,起初是端正的笔画,后来渐渐歪斜,像被风吹散的蚂蚁队伍。他的眼皮沉重地往下坠,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脑袋一点一点,最终“咚”地磕在桌面上。
钢笔从指间滑落,在罚抄纸上洇开一片墨迹。
陆瞻白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第2/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