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忧伤。靖王有些不安地看看母妃,问道:“母亲很想去看这个瀑布吗?孩儿倒还记得,那个地方是……”
“你不必说,”静妃快速地截断了他,“我问问罢了,哪里出得去?”
“娘娘现在身份贵重,确实不能随意出行,只能委屈些,留作遗憾了。”梅长苏垂下眼帘,劝了一句。
“身份贵重……”静妃郁郁一笑,容色有些黯淡,“不说这个了。我看先生气促不均,面色透白,病势应已缠绵了许久,平常都吃什么药?”
“是些调补的药吧,我也不太懂,都听大夫的。”
“我倒还略通医道,先生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切一切脉?”
她当着靖王的面这样说,梅长苏当然不能介意,反而是萧景琰从旁劝道:“母亲,苏先生身边已有名医。您不必……”
“我只是切切脉,又不扎针行药,有什么打紧的?”静妃柔柔地一笑,“你不知道但凡医者,都想多见识几个病例吗?”
靖王知道母亲性情虽温婉。可一旦开始坚持什么。就很难改变,只得起身,将她的座椅移至梅长苏身边,又取来一只小小的枕包。
梅长苏的双手,在袖中微微捏紧。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当然清楚,可是他却不知道静妃的医道已修到了什么程度。自然也就拿不准这只手一伸出去。秘密是否还保得住。
不过此刻的局面,已由不得他选择,静妃幽深哀凉的目光,也让他无法拒绝,所以最后,他还是缓缓地将左手手腕平放在了枕包之上。
静妃宁神调息,慢慢将两根手指按在了梅长苏的腕间,垂目诊了半日。一直久到让人觉得异样的地步,手指方缓缓放松。
靖王躬下身子。正要开口询问情形如何,谁知定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只见静妃将手收回后,回腕便掩住了朱唇,翻卷的长睫下,泪水如同走珠一般跌落下来,止也不止住。萧景琰已有多年未曾见自己这位淡泊宁静的母亲落泪,心头自然大骇,立即屈膝跪下,急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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