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粗的眉毛,“朝政平顺,边关没有险情,看皇上的态度也是圣宠日隆,我实在想不出,殿下到底还有哪里不足?”
蔡荃仰头想了半日,也想不出,道:“会不会是病了?”
“前日才听说他在御苑降伏南境送来的一匹烈马,哪里会是病了……”
“那也许是即将成为储君,心里到底有些惶恐吧……”
沈追默然半晌,道:“还是不象……但无缘无故的,又不知该如何问他,只希望加冕之后,也许能好一些。如今太子册立之事已定,誉王赐死的诏书只怕这几日也要颁下来了。听说他连日上书悔罪请求免死,陛下都没有允准。”
“兴兵谋叛,怎么可能免死?”蔡荃摇头道,“誉王自己心里也应该明白才是。他冒的这个险,赢,便是天下。输,便一败涂地,哪有第三条路?”
“这样想来,竟还是先输在他手里的前太子好些,”沈追感慨道。“虽然幽囚外地。不近帝都,到底保了一家性命。这幸与不幸之间,真的很难定论啊。”
蔡荃突然眯起了眼睛,慢慢道:“你说……殿下的心事,会不会是为了当年的祁王?”
沈追吓了一跳,一时忘了两人在马车上,本能地左右看看:“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同是逆案。因为这桩想起了那桩有什么稀奇的?”蔡荃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何至于这么紧张?”
“你是不知道……”沈追吁一口气,“当年祁王案时帝都几乎血流成河,半朝的文武大臣求情作保,事情反而越保越糟,人杀了一批又一批,好几个府第被连锅给端了,我母亲当时进宫,亲眼看见荣宠一时的宸妃娘娘。死时竟是被一匹白绫裹了抬出去的……自那以后的这些年来,谁敢轻易提起祁王?”
沈追是清河郡主之子。位近宗室,他对当年的血腥惨状自然比彼时还是地方小吏的蔡荃要清楚得多,刚刚简单说了那么两句,竟似有些寒栗的感觉。
蔡荃怔了半天,神色突转凝重,肃然道:“可是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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