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率性,旁人怕是学不来。”蒙挚哈哈一笑,“不过言侯爷说的确是实情,别的不说,单说豫津,明明一个贵家公子哥儿,不就总喜欢往外面跑吗?我常常听他说,最喜欢游历在外时那种随心顺意,毫无羁绊呢。”
“他那算什么走江湖,”言阙摇头道,“玩儿罢了。顶着侯门公子的名头,外面惹了事人家也让着,真正的江湖水,他可是一点也没沾着。”
纪王仰着头,随口道:“这倒是,比起你们当年在外面的折腾,豫津那是在玩没错。”
“原来言卿当年……”萧景琰挑了挑眉,被勾起了一点兴致,“我倒从来没听说过。你刚才说豫津顶着侯门公子的名头算是在玩,难不成言卿那时是瞒了身份。易名外出的?”
“呵呵,我们那时年少轻狂,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你们?”萧景琰心中一动,“还有谁啊?”
言阙的目光稍稍沉郁。殿中一时静寂下来。若说当年谁跟言阙的交情好到跟他一起外出隐名游历。那是不言而喻的。
“有什么不能提的,”萧景琰咬了咬牙,冷冷道,“是林帅么?”
虽说这样提起逆名在身的罪人不太妥当,但在场诸人中言阙与蒙挚本就是敬仰林燮之人,纪王对赤焰案也有他自己的保留看法,现在新太子都明说了。大家也就不再那么忌讳。神色稍稍自然了一些,只是还不太敢畅所欲言,唯有萧景琰仿若在赌气般,坚持要谈这个话题。
“言卿并非习武之人,我想若不是有林帅同行,只怕老太师也不肯放吧?林帅的武功当年可是我们大梁拔尖儿的,就算他隐了名头,江湖还不是任他横行。”
“殿下有所不知。我们那时都未及弱冠,还远不到横行的程度呢。不过未经磨砺的年轻人。出去走那一趟,倒也真见识了不少。”言阙被萧景琰坦然的态度所影响,也侃侃道,“外面的世俗人情,民生风土,闭坐家中只听人说,是难以真切体会的。”
“那想必走过很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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