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顿时一阵绞痛。佛牙的眼睛闭着,看起来很安详,飞流几次努力想要把它的头托起来,可是一松手,就又垂落了下去。
侧门边又响起了脚步声,已调任东宫巡卫将军的列战英这时方追了过来,满额是汗,一看到太子也在外面,他吓了大大的一跳,可是还未及告罪,萧景琰已快速示意他安静旁站。
佛牙已经快十七岁了,就一只狼而言,它算是极其高寿,它的离去固然令人伤感,但对于理智的成年人来说,这并不算一桩难以接受的事情。
可是飞流不能理解这些。他刚才看到佛牙被装进一只木柩中,跑去看,列战英哄他说:“佛牙睡了。”在少年的认知中,睡了,是一定会醒的,就好象苏哥哥经常睡着,可无论睡多么久。后来全都醒了过来。
于是他问佛牙什么时候醒,列战英的眸中露出难过的神情,说它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飞流第一次知道睡了竟然可能再也不醒,这令他十分地惊恐,本能般地抱起佛牙。直奔苏哥哥而来。
梅长苏揉着少年的额发。他看得出来飞流此刻的迷茫与慌张,但却已无心力去安慰和解释。死神的黑袍常年覆在他的身上,那般阴冷,那般真切,真切到他根本无法向少年描述,死亡究竟意味着什么。
“飞流,你会一直记着佛牙么?”
“会!”
“作为朋友。你一直记着它。那就够了。”梅长苏伸手从飞流怀中抱过佛牙,因为太重,他站不住,索性坐了下来,将灰狼的头,贴在自己的面颊上,向它做最后的告别。
“苏哥哥……”少年十分的害怕,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害怕。只能靠过去,象佛牙一样。挤进梅长苏的臂间。
“没事的,起来,把佛牙抱着,还给列将军,列将军会带它躺到舒服一点的地方,快去吧。”梅长苏轻声安抚着,拉扯飞流的黑发。可是飞流还没有来得及照他的吩咐起身,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将佛牙沉重的身子抱了过去。
飞流跳起身来,想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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