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跟着同伴去了。
宁蕴笑着摆摆手,继续喝她的酒。思绪飘到远方。
爹爹一行人,原是流放海南。才走到了湖南,嫡母就病逝了。接着是大哥哥,大姐姐,李姨娘和六小弟弟。到了海南的只有爹爹和陈姨娘、嫡母生的三姐姐。来信到他们手里,已经是爹爹到达海南的三年之后了。此后,音信断绝。
百里老爷帮着找过。后来终于在第七年末,铃兰馆的海南学生回了话:既到海南,宁大学士即染热疾。姨太太侍疾亦病,同年先逝。三小姐怜惜父体,将米稻全部与了父亲吃,自己吃谷糠,第三年亦殁。宁大学士,逝于同年冬月。
原来到了第三年,她和娘亲、昭儿就是宁府唯一活下来的人了。偏生昭儿为了掩人耳目,对外称沈家——百里老太太家远房亲戚;而她和她娘,更加是京城里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爹爹遗言,她都遵照着做。昭儿现在随着沈氏的家学在进学,她和娘亲都好好地在别庄生活着,倒是一切安顺。
思绪繁复,如星河斗转。
星河在眼前人的眼睛里。
陈苍野拿过她手里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已是大喇喇坐在她面前,几乎紧挨着她,张着长腿,往她裙下伸展着。
宁蕴看了看他,皱眉:“公子,赛前勿要喝酒——”
陈苍野伸手点住她的唇。然后悄然往下,到她细致的脖子,锁骨凹陷处,到她狭长的乳沟,动作缓慢、刻意。
宁蕴心跳仿佛静止了一般,又张望了一下,原来已是月上中天,大家酒酣耳热,都七零八落散去。
陈苍野这样抚弄了一番,见她安静了下来,方才悠然伸手去夹了一块梅子吃起来。“你在这儿,一个人做什么?”
宁蕴心情平复:“无他,品酒尔。我们在铃兰馆里一般不会有这么好的酒。”
陈苍野不信:“你这话很是有趣。百里家可曾亏待过宁府遗孤?”
宁蕴听了,心下震动:“陈四公子,你缘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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