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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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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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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赐的,尊之重之便是,他仍是日日去宠他的尘玉。

    然而她竟是如此决绝的人。

    陈苍野又喝了一杯酒。不知不觉饮满了一壶。

    奇瑛有尘埃,相见不相知。

    她何来胆子写出这样的词句来?

    然而,她确实不知道他在布什么局谋什么篇。他也从来不知道他对她有那样的在意。

    陈苍野越想越气,又让女侍上了酒。“子鹤你莫要多饮,昨夜才醉死了一回。”文作葵道。

    陈苍野笑道:“不是留人酒,没有什么意思。”他又喝不醉,能如何?

    天上的斜阳,一刻也留不住。

    饮到晚上月上中天,文家二子都喝得晕了,都先走了去。陈苍野令人换了新酒、换了香,仍一人独酌。自斟自酌了一会儿,陈苍野忽而传人:“复生可是在?”

    过了好一会儿,林思泸才到了这房里。

    陈苍野抚着额头:“晨起我发出的百里加急飞骑,刻下马上追回来。”

    林复生好事被打断本就心情糟糕,听他此言,皱着眉:“要还给宁姑娘的东西,追回来?”

    陈苍野叹了一口气:“我,是不是喝多了。”

    林思泸坐到陈苍野跟前:“你自己素来说的——‘情字最多只是工具’——‘若是能用情爱去解决的事情何必动干戈’——不是你的名言?自己倒是栽进去了?”

    陈苍野微微一笑,伸手去拿另一樽酒。

    “追回来有何用?”林思泸道,“贵人令你办的事情,你可以解释?你的事情,你可以陈明?”

    见陈苍野长久不说话,林思泸不妨事多加一把火——“那日在西山,她险些……于她眼里你就是眼巴巴看着,你就是见死不救薄情至极。你大可和她说你早捏着那酒杯蓄着力,然则这样反而有理也说不清,无凭无据她会信你?她既是要去徽州不知要逗留多久,你二人也是无什么将来可言。难得她死了这条心……”

    “倒不如就此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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