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版)“可知拒不服役是要遭牢狱之灾?”
辛蛮将头贴在地上:“辛家人口都是奴家在外收养的,俱是流离失所的可怜人,如今落户在我家,一是有个庇佑,二是好好做营生安家立命——论理,再没多久就要分家出去的。”说着将一份分家的文书呈了上去。
“家中人口俱是辛家染坊、绣坊的得力人手,不能或缺;如若缺了,通州城内染印、绣织行当大有减色,想必也是同州大人所不愿的。”
“这番话刺史大人已向本官明禀。”容进道。“这都不是理由,你们商贾之家应当自己想想法子。”
辛蛮一咬牙齿,道:“奴家与京城刘府小元姑娘也已结下契约,约定要以同州为中心、建起关外的丝绸纺织之通路;如我家人口服役去了,自然无法做成这个事情了。”
“刘小元?”容进对这个名字熟悉得不得了。容五那玩意天天嚎说自己爱而不得的女人,不就是这女孩儿?但是地处西北同州府,怎会有人认得燕京那明媚的贵女?
“你最好别撒谎。”容进冷道,接过辛蛮递过来的一迭纸。果真见刘小元所书,言下是刘府与同州辛家铺子确有合作云云。
辛蛮抬着头,仔细地看着容进。容进有种恍然大悟的表情,辛蛮心中一动:“大人,可是确信此事了?”
容进点点头:“确然。”
辛蛮长吁一口气:“谢大人……”
“不过。”容进道。“你与刘家有合作,便如何?”
容进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身量倒是窈窕,奈何在这西北烈日风沙里滚着已是一脸麻子,发色也是枯黄。唇色如赤色的土地,不知道是她咬出来的,还是血气上涌之故。
那女子的眸子澄然:“所以容大人是当真不卖这个人情?”
容进意外:“你怎知我姓氏?”
辛蛮跳起来,将容进手里的文书夺回来,翻手便抖出了一个黄澄澄的令牌:“你看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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