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焘的建言在凉亭内回散不绝,而亭外对出的泥沙蹴鞠场上,那些蹴鞠队员听闻徽宗到场,踢的就更为积极了,传球倒脚的注意力也更加集中,生怕自己出了什么闪失让徽宗看了去。
“老大,我刚瞅见福宁殿那几个内省黄门了,你看咱们要不要把新蹴鞠的事儿与官家说说……”
当一球踢出界外后,几个御鞠队的队员就聚到了高俅身边,你一句我一句,虽有对新蹴鞠表示自信的,但也有不少对于私自接受新蹴鞠表示担忧。只是徽宗自开年来政事繁复,根本无暇顾及蹴鞠队的事儿,而他们这些蹴鞠艺人又不可能派人去请问这些小事,所以也就自作主张的练起了新蹴鞠,就等着哪回徽宗过来上前陈说。
高俅倒不会担心因这个受到徽宗的指责,他被徽宗选为御鞠队队头可不只是因为蹴艺精湛,更是因为他善于揣摩徽宗的心思。虽说徽宗自从即位后就少有蹴鞠,但他可不认为这位端王是真个弃了他的蹴鞠。新官上任还有三把火要烧,所以这新帝登基,开头几月肯定是要做个样子出来的,他早年在苏轼府上做书童,肚子里虽然墨水不多,但这些世俗常理还是十分清楚的。
“踢你们的球去,少聚在这儿偷懒,下月要是再输球,我非得把你们这几个榆木脑袋卸下来当球踢。”
他表现还是很镇定的,疏散了身前的队员后。视线就往屋廊那儿望去,凉亭里的人物只能看到个依稀,不过由于时而廊风卷起的珠帘而看见徽宗一身蹴鞠的便装。心中稍许的疑虑也就烟消云散了。
而此时凉亭里,却是久久没有话音传出来,巡栏廊柱边侍立着的小黄门刚想把目光探进去,就忽然有徽宗的不高的笑声传出来。
“老枢密何时学的曾布?”
徽宗拿着紫砂茶盖拨弄着茶汤面,缕缕茶香飘散开来,是非常舒缓的味道。
对坐的安焘捋到一半的须髯停了下来,瞌下一半的眼皮稍稍撑开了些。并把目光望到对面这年及弱冠的新官家上,虽说脸上还有些未褪去的王孙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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