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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的几天内,蔡京并没有做什么大动作,但元祐一系却开始接二连三的请辞归乡,如今皇帝已决议绍述,那他们的坚持也变得可有可无了,如今年关未至,新政实施应该是在来年,所以这时候致仕是唯一脱身的机会,免得来年新政压下来,又是新一轮的党争戕害。在经历过一次浩劫的大宋臣官来说,他们丝毫不会怀疑浩劫发生的可能性。
“唉,连黄老都走了,我看文叔,你也找个由头回吧,这京师来年是不能呆了。”
李府的后院,已被冬日的严寒包裹的严严实实,角亭楣沿上的那层薄雪还未融化,就又是雪花飘下来。
晁补之将衣袍上的雪抹了去,心灰意冷下,就开始劝慰起李格非了。
王素卿这时候上来,将茶汤置上火炉,听得晁补之话,难得的附和了他。
“文叔,此下大势已去,你若再是执意为此,那我们李家可都要葬送在这汴梁水里。”
李格非按着眉心直痛,家与国的纠结无时无刻在煎熬着他,为臣为纲,他不该畏缩保身,可为夫为家,他不该罔顾家族。
到底该何去何从……
“…让我再想想,再想想……”他喃喃着推开了案,独自往书房去,背影无比萧索。
王素卿端着空盘在亭里凝望,稀落的雪花将人隔的远远的,她不由更是心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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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处境糟糕的可不止元祐这些学士鸿儒,郭知章和陈师锡两人才是这几天内最为恐慌的,蔡京刚上台就对他们表示冷漠,其他官员出于迎合新相的目的,也和两人断了交往,这使他们很快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郭府,客厅上,陈师锡忍着怨气将茶盏子按在案上。
“你说吧,这事儿怎么办?难不成要我落下脸来去求那毛头小子?”他的嘴嗫嚅了会儿,哼了句笑话,他们当然看明白是苏进在背后使力,也不知这小子哪来的运气,居然攀上蔡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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