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地过去扶了一把想要下床站起来的张有弛,小声说道,“刚刚沈同学好像也来看望过你?”
“她不是来看我的。”张有弛在杜若酩的搀扶下,摸到了拐杖,动作熟练地拄了起来。
“啊?”杜若酩想到钱绻说的话,沈相宜果然就是她派过来清场的杀手锏吗?
“她是来叫孟溪舟去……没什么,她就是来传话的。”张有弛拄好拐杖后,走了两步发现这副拐杖于他而言有点短了,怎么拄都不顺手。
孟溪舟,这个名字听上去就很文艺很有故事,杜若酩暗自琢磨着,所以“吹梦西洲”,就是孟溪舟吗?
“哎,太不趁手了,算了不用了。”张有弛有一点点烦躁,把手里的拐又放了回去。
“我扶你吧。”杜若酩见状,就搭了一把手,拽过张有弛的左胳膊,把人架了起来,往医务室外缓缓走去。
他们两个人身高相差得并不多,张有弛比杜若酩高了那么严丝合缝的一小截,所以张有弛拿杜若酩当拐拄,高度竟然正正好。
时间已经很晚,体育馆的场灯都尽数关闭,打球的看球的,都回家了。
深秋夜幕下的校园,杜若酩还没什么机会能欣赏到,这一次他依旧没有空闲也没有心情赏景。
他身上还挂着一个病号呢。
“一会儿打车送你回去吧?”杜若酩一面问着,一面耐心地陪着张有弛慢慢往校门口挪动。
“好啊。”张有弛依旧连句客气话都没有,笑嘻嘻地回答。
然而两人刚走到校门口,张有弛就顿住了,杜若酩疑惑地抬眼看去,就看到校门外不远处停了一辆车。
车里的人看到他们俩走出了校门,也从驾驶座里走出来,绕到车的右侧,打开了后座车门,示意张有弛上车。
杜若酩能感觉得到张有弛身上立即就产生的不对劲的情绪,而崴脚的那位伤员则一副一言不发,一副很抗拒的样子。
“叔叔好。”杜若酩也管不着去分辨眼前这个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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