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问他,而哥哥显然混乱得无法收拾思绪,又或者他确实需要一个虫分担一下他的心情,他被我按到“家庭会议”常用的餐桌边,满脸通红、磕磕绊绊地——虫皇在上,这还是我那个长年酷哥样的兄长吗?——告诉我:
阁下是一只雄虫。
雄虫。
我重复道,大脑飞速运转。
你知道这些年来,雄虫的出生率都在逐步提高吧?婚姻法、虫权保护法、民法、自主择偶权、雄雌地位平等、雄虫保护协会更名虫权保护协会、婚姻取消申请特殊渠道试行、亚信息素喷剂推出……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甚至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只是简单机械地将自己这些年吸收到的各种理念名词倒了出来。
最后,我用力握住眼神仍然漂移不定的兄长双肩。
说到底,雄虫虽然稀少,但已远不如几十年前罕见,而像亚信息素这样价格亲民、大量投放的药剂,也稳定了许多中老年雌虫的状态,所以,你没必要……
一丝灵光如风驰电掣的火花闪过脑海,震得我大气不敢喘。
你说得对,哥哥好似已经想通了般试图挪开我的手指,雄虫也没什么影响,阁下还是那位阁……
不……我的声音虚弱如游丝。不对,其实你早就明白我说的道理。
兄长瞪着我,我好像从他的反应中汲取到了勇气,紧接着是更多后知后觉的愤怒。
我同样狠狠地瞪回去,辉火,我大声叫他的全名。
你对阁下……你其实,很高兴阁下是雄虫吧!
我哥从没舍得打过我。哪怕我小时候看到他被码头上的坏虫欺压,冲过去连骂了几十句不带重复的脏字,回到家他铁青着脸问我从哪儿学的;哪怕发现家里快揭不开锅后,我犟着脖子说大不了我也不上学了把书本和笔记都卖了,这样不但能省一笔开支还能倒转;哪怕他完全不听我劝阻进入地下角斗场,我赌气自己也偷偷报了名,结果第一场就撞见站在对面的他……
-->>(第6/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