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两项,我表达感谢。
这回复似乎并无不妥,但我看见阁下听完后,竟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欲言又止。
阁下……?
……不,没什么。
回去的路上,我问随行的传令官,哥哥出事多久了。年轻的军虫犹豫片刻才回答:快一周了。
阁下认为,情况稳定后再通知家属更妥当,免得徒增烦恼。
……那他呢?被哥哥多年“观察阁下细节能力”熏陶的我,敏锐地追问。
你是说阁下?他突兀地苦笑一声。你看,我这几天快被潘多拉小姐使唤得脚不沾地了。本该直接转交阁下的军部文件全堆到她那儿,还有她为阁下收拾出的生活用品、宫里接连发来的会面通知……
我明白了。
之后,我们能做的就只有悉心照料与等待。之所以说是“我们”,因为我大概明白了,阁下对兄长并非全然无意。
仔细回想,至少在我目睹的相处中,阁下并不反感哥哥时而大胆到近乎冒犯的触碰,相反,若有似无的纵容或许是我的错觉,但绝非空穴来风。
现在看来,他们其实那时候已经背着我谈上了也说不定。
阁下掩藏身份成为军雌,以事实上的雄虫之躯一路攀至军部顶点,在那样风口浪尖的位置,都无虫发现他的异常。哥哥是怎么识破的?若非绝对的信任,阁下又怎会默许哥哥成为他秘密的知情虫?阁下一直是数量稀少的雄虫殿下们眼中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虫”,将来若哥哥真想与他确定名分,又该如何……
在兄长昏迷不醒的日子里,我每日放学便赶往医院,脑中却不时盘旋着这些毫无边界、纷乱无绪的疑问。哥哥还是快些醒来吧。
仿佛他醒来一切就会变得明朗清晰,那时的我如此盼望着,殊不知当他真正苏醒,带来的却是另一番始料未及的光景。
偶尔,哈迪斯会想,他对星际跃迁技术的难以忍受,是否也是那场失败的生物改造带来的后果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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