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谁都知道是这家伙忘了准备,临时起意。”
哈迪斯的睫毛颤了颤,自己似乎也忘了……
鎏金纹路在瞳孔深处明灭,他对准备礼物这种礼节方面一向很苦手,说不定回去参考参考别神意见能有更好的点子……
“哈迪斯。”海神突然唤他,声线沙哑如被海妖撕裂的帆布,“你在想礼物的事吗?”
“嗯。抱歉,波塞冬,朕……”
滚烫的身躯突然从背后逼近,三叉戟“锵”地刺入光滑如镜的地板。裂痕蛛网般蔓延,将二神状似相拥的倒影割裂成千万片锋利的镜面。
“不用道歉。”波塞冬的犬齿擦过兄长耳后薄如蝉翼的皮肤,海潮气息裹挟着压抑千年的委屈与渴望,“毕竟,我已经不是那个被留在门外,只能徒劳地等你回头的白痴了。”
他指尖深深掐进哈迪斯腰间,腰带在蛮力下扭曲变形,如同被海蛇绞碎的金箔,“你以为我会永远蜷缩在深海,舔舐你施舍的残温?”
“Posi——唔!”
未尽的话语被汹涌神力碾碎,地面在轰鸣中崩塌,坠落的蓝宝石碎屑如凝固的泪滴悬浮半空。
哈迪斯在层层困缚中竭力仰头,望见穹顶夜明珠映出波塞冬发红的眼尾——那是比爱琴海风暴更暴烈的占有欲,是深埋海底三千年终于破壳而出的执念。剑鱼群受惊的嗡鸣织成密网,而海神的手臂如巨鲸的尾鳍将他死死禁锢。
「想要的,余会自己抓住。」
当唇角传来刺痛时,哈迪斯在血腥味中尝到了盐渍的苦涩。波塞冬的蓝发如海草缠绕上他的手腕,幽冥主宰的力量在指尖一闪而逝,哈迪斯翡色的眼底有璨光明灭不定。他胸腔内气血阵阵翻涌,却还是将抑制力量的苦果独自咽下。
是他错算了,原来那些被深埋的回忆、被退回的珍礼、被推拒的邀约,早已在弟弟心口刻成嶙峋的疮疤。而自己为了隔绝冥界那些不可言不可知的伤害所筑起的屏障,还是无意中伤到了兄弟姊妹里他最珍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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