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孤冷的眉眼精致如雕花般沉睡在掌下,他却已不得而知梦在何方。
执念再度于眼底翻涌,思及宴会上阿芙洛狄忒口述的消息,波塞冬轻嗤一声,掌心翻转间,一道充斥着海王霸道神力的水柱便将兄长束缚其中。
“哈迪斯……”他拾起一缕漂浮的长发,递至唇边轻吻片刻,“我先离开一会。”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做你想做的吧。但如果你希望我不去探究的话……”
“那就别再假装不理我了。”?
所有在场的梦神,无一不垂首敛目。不论先前是在笑谈还是在飞翔,当那预感降临时,几乎同一时间安静下来,以朝圣般的姿态跪倒在地,与其说是尊敬与臣服,更多的情感却应描述为恐惧。
那是无法直视的坍缩,流淌的空洞,钉扣住梦界本身的概念并删去——一旦显现便会带来绝对的残缺,正所谓失梦的存在。
墨菲斯前去通知睡神修普诺斯了。他是兄弟姊妹中——尽管三千梦神中的许多连性别都不在乎固定——最强大的那个,兼之负责的领域特殊,所以当【祂】降临时,他成为唯一被允许行动的信使。
金发的神只甫一到场,便露出一个完美无缺的微笑。他优雅屈膝,并递出一只手。
十秒,或者二十秒,没有神敢凝望的流淌中,慢慢有了一丝成型的波动。从那斑斓的虚无中,“手”与“发”的概念挣脱出来,如蛛丝轻轻挽落,一点一点,积累在睡神的掌中。
此时方算得上沟通建立。
“陛下怎么突然用这种方式进来了?是不方便吗?”修普诺斯依然无懈可击地笑着,只有离得近的神才能从他语气中听出一些揶揄,“真难得,好久没有看到陛下这副模样了。”
肉眼可见的,掌中之物向外撤了撤。
“……您放心,正如您预料的那样。”修普诺斯微拢手指,勾住轻薄虚幻的烟。察觉到不满,这下他不敢再贸开玩笑,“虽然还有一些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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