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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茅草屋出来的男人打了个哈欠,一身松松垮垮的破衣裳套在身上。他脚上耷拉着一双破到几乎要露出脚指头的布鞋,半阖着眼皮,无精打采的推开篱笆门:
“这又是要干什么?一天天的还能不能给人点清净了?”
符木身体一僵,声音陡然变得磕巴。他猛地摇头道:
“不不不,我没想扰您的清净。您别生气,我这就走、这就走。”
他边说边往后退,转身之际,又一柄长剑横在了他面前。
他顿时朝容姝怒目而视,暴胀的肌肉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可怖:
“人都已经出来了,你还要如何?让我走!”
不等容姝说话,衣衫褴褛的男人拿起身上的酒壶喝了口,语气淡然,声音轻飘飘却让符木不寒而栗:
“来都来了,这么急着走干什么?”
他又慢吞吞把酒壶的盖子扣上,随意瞥了容姝一眼:
“外头打架把脑子打糊涂了?怎么我的剑都能认错?还有,都说了多少次了,别乱认师父。我在下界还有几个小……”
他余光中瞥到容姝身后竖着的那把剑,蓦地瞪大双眼,眼神死死的盯着她。那把剑上连个花纹都没有,朴素到把它当成一块废铁都没人觉得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