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床上?”
杜若烟愣了愣,低声道:“有时……也会坐在床上。”
“那爹爹呢?是否还会抱着你?”
“会……爹爹说抱着我才暖。”
姨母手上动作一顿,笑意深了几分。
“你及笄在即,该懂得避嫌了。”见她茫然,姨母叹气,“譬如你哥哥,十岁还缠着要吃你的奶,被我训过。再如你爹爹,幼时能坐他膝头撒娇,如今却不可再这般。”
杜若烟垂下眼睫,声音细得几不可闻
“可是……我喜欢爹爹抱我。”
“傻孩子,男女有别,再亲,也要有个分寸。”
尤记得十岁那年,兄妹俩刚分房睡,本是日日粘在一起的二人,如何能适应
哭包哥哥夜夜偷爬上她的床榻,抱着她缠着要吃奶奶,被姨母撞见,提着去见爹爹。
爹爹虽不以为意,可还是罚他们抄了半日的字帖。
自此兄妹对姨母颇有怨色,尤其哥哥,更厌她的说教。
此刻,杜若烟浸在浴桶里,热水漫过肩颈,却冲不散心头躁意。
她闭上眼,柴房里的喘息、姨母的告诫、父兄日渐逾矩的触碰…………
像潮水一波一波涌来,淹没了她的呼吸。
松山之行,她既盼又惧,却分明知道,自己离不开他们。
他们是她生命中最重要、也是最不能被旁人窥破的存在。
夜沉,三更梆子敲过第三响。
绣屏内烛火未熄,杜若烟辗转反侧,心口发紧,她知道,哥哥今夜必来。
耳房里,白芍支着下巴,眼皮半垂。烛芯啪地爆了个灯花,惊得她猛地抬头,习惯性望向小姐房门。
自七岁被买进杜府,这七年来她夜夜如此守着,像只警觉的夜莺。
门轴吱呀轻响,月光漏进来一道白影。白芍眯眼看清来人,紧绷的肩线立刻松了。
是大少爷。她低头继续打盹,像过去千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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