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是。中庸之义,正在此射。”
人声正盛时,杜若烟却悄悄退到廊角,背靠石柱,翻着桌上一卷旧册。白日那一箭,她心底只觉憋闷,不愿再与人多言。
不多时,徐子文偏又跟来,负手立在旁边,笑吟吟的:“晏兄,方才射圃那一幕,你可还记得?”
杜若烟指尖一顿,低声道:“早过去的事,徐兄何必再提。”
“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徐子文慢条斯理,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两句:“弦响惊鸿矢,中道在同心。”写罢把纸推到她面前,眼神里分明带了点调笑。
杜若烟神色不动,把那纸笺折起来,顺手压在书下,没有接话。
徐子文见状,反倒笑了,故意压低声音:“晏兄这是嫌我字写得不好看?”
她唇角绷紧,还是不答,只转身想走。
远处李文博正与人举盏,瞧见这边,忙扬声道:“二位,既然都写了,不如对句唱和一番?这样才算雅集嘛!”
场中学子纷纷起哄。徐子文侧过身,半挡住她去路,把纸又推近:“要不,你来续一句?”
杜若烟正欲推拒,忽听廊外一声低低的嗓音传来,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分寸感。
“阿晏——”
声音由远及近,随着脚步声踏进廊下。
杜若烟猛地抬头,只见杜若璞自暗影里走来,月色映着他青衫,眉目沉静,唇角却挂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弧度。
“白日里你不是说过,弓弦震得气血翻涌,身子不大舒畅?”他一步一步走近,语声不疾不徐,似是闲话,又似暗示。
“既然如此,这会儿便不要与人争诗斗句。贪杯劳神,反倒坏了本心。”
众学子正笑闹间,这话一出,便有几分意外的安静。
徐子文本还半倚案几,闻言眼神一动,唇角勾出一丝笑,却锋芒更盛:“原来晏兄的诗文、射艺,皆要靠人护着么?如此‘端心正身’,倒是新鲜。”他话锋再转,轻飘飘抛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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