煨着,我这就去取!”
“不必了,”杜若烟轻声打断,“许是因月事来了,那药……太苦,不喝也罢。”
“那怎么行!”白芍急道,“这方子是大少爷特为您求的,隔段时日就要煎服一回。您瞧您气色比从前好多了,定是药的功效。良药苦口,可得按时喝!”
杜若烟闻言沉默片刻,终是微微颔首。那药汤的滋味她再熟悉不过,其中深意,她心中亦明镜似的。既是哥哥的安排,总归不会错。
待白芍端来药碗,她接过饮了半碗,再是喝不下去,随即含了颗酸梅压下苦涩。
“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学子们都在上课,大公子已替您告假,今日便好生歇着吧。”
杜若烟仍觉倦怠,闭目又睡了过去。这一觉沉酣,直至午时才醒。
李文博午膳都未及用,急急赶回斋舍,只为取午后课程要用的舆图。
他因母亲病重告假归家,今早方归,并不知杜晏仍在舍内休憩。
轻轻推门,屋内并无人声,唯有榻上微微鼓起一团白被。榻畔放着半盏未尽的药汤,已无热气。
李文博脚步一顿,旋即放轻动作,悄声移至书案前欲取舆图。
镇尺挪开,狼毫笔却“铮”地一声坠地。榻上人轻轻动了动。
“谁?”声音虚弱,像是隔着薄雾。
“是我,李文博。”他低声应道,却见杜晏额角渗出细汗,手指死死按在小腹上,他神色微微一顿,
杜若烟强撑着要坐起,终究没能支住,只轻声道:“原是文博兄。”
李文博沉默片刻,忽然转身倒了一盆热水,汲湿了巾帕再拧干。
“晏兄可是染了风寒?”他语气平静自然,将温热的帕子递到她手边,“我家母体弱常病,医者言风寒入骨,需常以热敷助气血流转。我见你面色不佳,想来或是相同症候,不若试一试,聊作解困。”
杜若烟正被绞痛折磨得意识模糊,眼前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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