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上勾了一个圈。
章玉姿已除,再无后患之忧。她虽坏,但未到上辈子那般不可饶恕,所以她留了她一命。
愫愫垂眸,停在那陈字之上。
下一个,便没有如此的好运了。
谢馆秦楼,倚翠偎红,雕槛朱窗,笙歌彻夜。
“自上月一别,郎君可好些日子没来了。”
陈元洲笑着搂紧怀中娇客,凑在脸上“乖乖,我可是刚应完试便来寻你了。这些日子家那老头子看我看得紧,不许我在外晃悠,担心落人口舌。”
浼娘羞红脸抬起头,问他:“那考试如何?”
陈元洲哈哈一笑,凑过去怀中人脸上亲了一口:“走个过场罢了,你郎君我呀,就等着来年开春去赴会试了。”
“那赎身的事……”
“此事嘛……”他松开了手,理理衣襟,“你无需担忧,我自有安排……”
“可是……”见他起身,浼娘忙扯住他的衣摆不让他走。
“怎么?”陈元洲看着那双手,言语由闪烁转为强硬,“答应过你的事,我还会反悔不成?”
“公子。”月光顺着微敞的门户扫进屋内,一个劲装打扮的男子站在门边,提醒道:“时辰到了。”
“郎君。”浼娘仍旧拉着他的衣角,低声道:“您才待了半个时辰……今日便留在这里,明日再遣车马送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