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回了院子。
推开门,只见月如琢挂在院中的海棠树梢,两腿交叠躺在树干上,摇曳的花枝铺下零落的阴翳,他一晃,满树海棠花随之簌簌而落,少年置身于漫天花雨之间,眉眼间的光华,是熠熠春光灿烂,也是少年朝生勃然的意气。
听见门响,月如琢一把拿下盖在脸上的书,斜支起身。
“哟,回来了。如何,你那位心上人可有看你一眼?”
沈缱不理会他的戏谑,只是指着他身下的那个海棠树:“这棵海棠是我父亲亲手所植。”
“不早说!”月如琢大惊,立刻翻身跃下。
他回头对着树连连作了几个揖。
“冒犯了剑圣大人,罪过罪过……”
一番道歉后,月如琢快步赶上沈缱,低头见他衣衫俱湿,不由得嘲笑道:“照我说,你不如就从了那陈元洲,人好歹也是朗州一大富族的嫡子,要是从了他,必定衣食无忧。他找你都快将朗州翻了个遍,真心简直天地昭彰。”
沈缱不理他,月如琢又觍着脸跟过去:“我说的都是真的,今早我还碰见了陈家暗卫大街小巷寻人。”
啧,都说美色祸人,依他看,男色殊甚。
“开皇七年,你藏于岳州商船下的时候,也曾被……”
“行了行了。”月如琢扯着他的衣服让他适可而止,脸色已由戏谑转为窘迫。